第207章 六合大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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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看了一眼张平安,他有心提出条件,张平安却看着他说道,“我有法子让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这话烂泥便老老实实的开口。

“我最初的日子是浑浑噩噩的,像头饥饿的野兽,凭着本能抓人、吃人,那些惊恐的尖叫、温热的血肉,当时在脑子里只是模糊的影子。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家在哪,只知道饿,知道用那杆越来越诡异的六合枪,把反抗的人戳穿、撕碎。

直到有天,我撞见另一头啃食尸体的诡异。那是个长着两张脸的豺狼怪。

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他一定很好吃,就举着六合枪就冲了上去。

枪尖刺进豺狼怪的喉咙时,一股阴冷的气顺着枪杆钻进身体,比吃人时的感觉更强烈。”

“吃了它后,我的脑子就清楚了点了。”烂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我想起自己叫兰山。

想起小时候偷邻居的窝头,想起被爹追着打的疼…”

可那点清醒,没让他变回人,只是让他更加狡诈、狠毒。

他知道用恐惧胁迫人,知道分化百姓选出自己的狗腿子,知道把漂亮的女子留着慢慢享用。

他甚至记得自己吃了谁的女儿、打断了谁的腿,只是那时的他,只觉得这些事像踩死蚂蚁一样平常。

“那枪越来越烫,有时候会自己动。”他盯着自己灰黑色的手,“它让我找更多诡异来吃。说吃够了,就能变成新王!”

张平安盯着他忽然问:“六合枪在哪?”

烂泥的身体猛地一缩,眼神里的恐惧更浓了,“在我肚子里,它融进我身体里了。”

原来那杆作为媒介的六合枪,早已和他彻底融为一体。那些被他吃掉的诡异之气,那些被他残害的人命,都成了滋养这杆邪枪的养料。

他以为自己是主宰,到头来,不过是邪枪选中的容器。

“没想到这枪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张平安冷笑一声。

烂泥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浑浊的眼里滚出灰黑色的泪,他感觉到了张平安的杀意。

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当做猎物的百姓,那些被他随意践踏的生命,原来也有让他恐惧到骨髓里的力量。

而这一切,都是从他捡起那杆六合枪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张无敌,别杀我好吗?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烂泥哭着说道。

“我听一位姑娘说过,她妹妹被你蹂躏了一夜,所求的不过是一条活路。

你当时将这条活路给了吗?”张平安问道。听到这话烂泥便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想诅咒张平安几句,却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最后就那么麻木的看着他。

自己变成了这样,若是见到爹了,他怕是不敢再打自己了。

“下辈子…你这样的畜牲最好别有下辈子!”张平安说完拔剑砍下烂泥的脑袋。

现在张平安剑的用处不大,因为还没有炼气,他杀伤力最强的反而是他的身体。

这一剑,张平安纯靠力量斩下了烂泥的脑袋。

烂泥的头颅滚落在地,脖颈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灰黑色的粘稠雾气,落地即散,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

张平安皱眉后退半步,目光落在那具逐渐瘫软的躯体上。

随着头颅离体,烂泥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有活物在皮下冲撞。

很快一截泛着暗红光泽的枪尖竟从他心口处缓缓顶出,带着骨骼碎裂的脆响。

终于那杆六合大枪出现了。

那枪身初现时布满狰狞的血纹,像是无数张人脸在皮下挣扎,枪缨处凝结着一团黑雾,隐约能听见细碎的哭嚎。

可不等它完全挣脱躯体,枪身忽然剧烈震颤,血纹竟开始褪色,转而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像是有火焰在枪身内部燃烧,将那些污秽之气灼烧得滋滋作响。

张平安将剑回鞘,凝神戒备。

这枪显然因烂泥死亡而苏醒,可这变化却透着诡异,方才还邪异无比的枪身,此刻竟有种被强行净化的迹象。

六合枪彻底脱离烂泥躯体时,枪身已从暗红转为暗金,原本缠绕的黑雾被金色纹路死死锁住,枪尖锋芒内敛,却透着一股既霸道又晦涩的气息。

它悬浮在半空,枪杆上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流转,竟主动朝着张平安的方向微微倾斜,像是在臣服,又像是在引诱。

“这是故意让勾引我呢。”张平安冷哼一声,伸手去握枪杆。

指尖刚触碰到枪身,一股狂暴的力量便顺着手臂涌入体内,无数混乱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炸开。

烂泥啃食诡异的狞笑、被蹂躏女子的哭嚎、甚至还有更古老的记忆。

战场厮杀的呐喊、枪尖饮血的快意、以及一个身着战甲的将军临死前的怒吼。

这些画面带着浓重的戾气,试图冲垮他的心神,但张平安甚至没有用那两道金光,只靠自己的意志便与这戾气斗得有来有回。

那些狂暴的戾气似乎没想到一个人的意志竟然能如此的强大,最后戾气终于偃旗息鼓,连带着枪身的震颤也弱了几分。

他稳稳握住枪杆,只觉入手微凉,原本肆虐的力量竟温顺了不少。

枪杆上的金色纹路渐渐平复,只剩下三道最清晰的纹路缠绕其上,像是三道枷锁。

“看来只要能压住你,你也挺听话的。”

张平安掂了掂枪身,这枪比寻常长枪略沉,枪杆上隐约能摸到细密的刻度,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他能感觉到,枪内仍有一股邪异的力量在挣扎,但张平安将它当成了磨练自己意志的东西。

他拿着大枪,将枪尖一刺!

一道寒芒,直接刺向了一块石头。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坚硬的岩石如豆腐般被洞穿,枪尖没入其中,却没有带出半点碎石,那巨石内部竟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

张平安挑眉,这枪的威力竟比他想象中更胜一筹。

可不等他细想,枪身突然再次震颤,这次的动静比之前更烈,枪杆上的三道金纹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碎裂。

一道模糊的黑影在枪身内浮现,隐约化作一个持枪的将军虚影,朝着张平安发出无声的咆哮。

“还不服气啊。”张平安眼神一凛,劲气顺着手臂注入枪中。

那黑影发现这枪不受自己控制了,张平安直接一枪扎进了他的咽喉。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瞬间溃散,枪身彻底平静下来,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暗金色的枪身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些狰狞的血纹彻底消失,只剩下古朴的暗纹,乍一看竟像是一柄正道神兵。

张平安松开手,六合枪悬浮在他面前,枪尖微微下垂,再无半分邪异之气。

他能感觉到,这枪虽然认主了,但并非心甘情愿,说不得什么时候还要闹腾。

但张平安没有使用金光收拾它。

主要是想看看,到底是这六合枪厉害,还是因为烂泥吃了别的诡异才生出了神志来。

他抬手召回长枪,枪杆入手温润,像是有了生命般轻轻蹭着他的掌心。

那些被枪吞噬的戾气并未消失,只是被牢牢锁在枪身深处,成了这杆枪的力量源泉。

“从今往后,你就叫六合吧。”张平安将枪背在身后,刚好贴合他的身形。

他捡起烂泥的脑袋,这是他答应那县里百姓,祭奠亡魂的祭品。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曦透过树梢洒在张平安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握紧背后的六合枪,能感觉到枪身传来的沉稳力量,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

这杆枪沾染了太多鲜血,即便被驯服,也洗不掉骨子里的凶戾。

而且张平安用枪也是一时的,他可是还想着炼气了用剑呢。到时候让风清扬和令狐冲好好瞧瞧他的剑气。

昨夜令狐冲与左冷禅也没有闲着。

以前令狐冲最不喜欢修行内功,但现在他晚上除了造小人,就是修炼自己的真气。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这种局面下,若是自己不好好修行,怕是真的有可能让岳灵珊守寡。

他们俩看到张平安背后背着一杆大枪,手里又提溜着烂泥的脑袋,便没有多问什么情况。

不过左冷禅用寒气,将烂泥的脑袋冻成了一个冰疙瘩。

一大早骆云让人送来了饭食,那百户还提醒了切磋的事情。

校场之上晨曦已铺满整片青石地,一千名精锐士卒列成整齐方阵,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中长枪斜指地面,枪尖寒芒密集如林。

骆云站在阵前,看着缓步走入场中的张平安,“张盟主,我找几个军中高手与您先切磋一下。”

“几个?”张平安看了一眼千名士卒说道,“我想挑战一下以一敌千!”

挑战东方不败之前,张平安已经能做到剑破二百甲了。

虽然这些士卒也多少练了练体,但张平安觉得一人干翻他们,倒也不是很难。

“张盟主,莫不是开玩笑?以一敌千!

这些都是军中挑选出的百战老兵,而且他们也修行过陆大人给的功法,每人都能以一当十。”

“那样的话,还差不多。”张平安说着将背后的六合枪解下,递给旁边的令狐冲。“你若是觉得不对劲,就将它扔给我了。”

“嗯,小师叔。”令狐冲点点头。

然后又把那颗冻成冰疙瘩的头颅交给骆云,“你会派人去那县城吗?”

看到到手的冰疙瘩,骆云也不得不派人去了。

“比试完就去。”骆云说道。

“那将这颗脑袋给那里的百姓,是我答应他们的。”张平安说完,就走进了校场中。

他站在千军万马般的方阵前,身形挺拔,一身的英武气,透着一股山岳般的沉稳。

昨夜与六合枪较劲耗了些心神,但此刻体内气血翻滚,反倒让他战意勃发。

对他而言,这不是切磋,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看看自己的本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看看张盟主的本事。”骆云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觉得张平安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你张无敌真天下无敌了?

以一敌千?

听骆云这么说了,百户一挥手方阵前排五十名士卒齐步踏出,枪阵如墙推进,枪尖带起的劲风割得空气呜呜作响。

他们没下死手,却也用上了七成力道,枪杆交错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张平安困在其中。

张平安不退反进,左脚猛地跺地,青石碎裂的脆响中,他身形陡然矮身,如猛虎扑食般钻入枪阵缝隙。

右手闪电探出,食指中指并拢,精准无比地戳在最前排两名士卒的枪杆关节处。只听咔嚓两声,两杆精铁长枪竟被他生生戳弯,枪尖擦着他肩头掠过。

那士卒们的第一反应。

卧槽,诡异都没有这么厉害的。

不等士卒回神,他左肘后撞,正中身后一人胸口。那士卒闷哼一声,如遭重锤,倒飞出去撞翻数人。

张平安借势拧身,右腿横扫,带起的劲风如同鞭子,抽在周围七八杆枪杆上。

士卒只觉虎口剧痛,长枪脱手而飞,还没看清人影,便被他顺势抓住一人脚踝,抡起当作武器,硬生生砸开一个缺口。

“这还他娘的是人嘛!”百户失声惊呼。

他本以为张平安顶多胜个四五十人就顶天了,却没想到此人对时机的把握、对人体弱点的洞察,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方阵后方鼓声响起,剩余士卒迅速变阵,放弃合围,转而以小队为单位,十人一组结成小枪阵,从四面八方袭杀而来。

枪影翻飞,寒光闪烁,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个人,显然是练了多年的战阵杀法。

张平安却似闲庭信步,身形在枪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简洁到极致。

要么一拳砸在枪杆中段,震得士卒手臂发麻。要么一指点在对方手腕脉门,让长枪脱手

遇上近身搏杀的,便用肩头硬抗对方冲撞,再反手锁住咽喉,轻轻一推就让人踉跄后退,半天站不起身。

骆云明白,自己真的小觑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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