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毒雾探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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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岛的夜色被血煞盟的煞雾染成墨绿,庄思瑶的蜈毒雾化作undred只毒蝶,贴着地面潜入血煞盟临时据点。

她的银簪尾端系着李成志的金鳞碎片,碎片上的“贤”字刺青在毒雾中发出微光,指引着她向密道深处飞去。

“思瑶姐姐,前面是煞虫母巢。”毒蝶中突然混入一只荧光蝴蝶,显形出蓝妧的虚影,“成志哥哥的甲胄,正在母巢里吸收煞血——他的脉门处,有梅花师伯的青蚨木碎片。”

庄思瑶的银簪在掌心划出梅花龙的护心诀,毒雾骤然收缩成针状,刺破三层煞网。

密道尽头的血坛上,李成志的金鳞甲正浸泡在煞虫血中,甲胄表面的护贤纹已被染成黑色,却在脉门处,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木行荧光。

“成志哥哥……”她的毒雾轻轻触碰他的手腕,竟发现他的木行脉中,青蚨木碎片正在自主吸收煞血,碎片表面刻着梅花龙的字迹:“成志,若煞化,便用你的甲胄引开血煞盟,贤儿的金脉,需要这十年煞雾淬炼。”

记忆如毒雾般涌来,庄思瑶看见五年前的药庐,梅花龙咳嗽着将青蚨木碎片植入李成志体内,木行血顺着碎片渗入他的脉门:“成志,你的木行脉要替贤儿承受煞虫啃噬,甲胄上的煞纹,是引开血煞盟的饵。”

老人的袖口露出与庄思瑶相同的护贤根刺青,“记住,每吸收十滴煞血,就用木行血在甲胄内侧刻贤儿的名字,刻满万次,护贤根就成了。”

“原来他的甲胄,是梅花师伯的护贤根容器……”庄思瑶的毒雾顺着碎片纹路探入,发现李成志的识海深处,竟藏着三师兄弟的残念——赵长卿的醉刀诀在替他压制煞虫,秦战的冰龙纹在护着他的心脉,梅花龙的木行根在吸收煞血中的护道力。

血坛突然发出爆鸣,李成志的金鳞甲骤然收缩,将煞虫血逼出体外。

庄思瑶的毒雾趁机渗入他的脉门,看见他用木行血在甲胄内侧刻字的场景:墨色的“贤弟”二字下,是红色的护贤纹,每道笔画都带着木行真气,“贤弟,今天是你练刀受伤的第三十七次,哥哥的木行血,还能替你挡十次煞。”

“成志哥哥……”庄思瑶的指尖抚过碎片,发现青蚨木的根须已与他的脉门共生,“你明明可以用护脉根自保,为什么还要替贤哥哥承受煞血?”

毒蝶突然衔来一片衣角碎片,上面用木毒血写着:“思瑶,护好贤弟的刀穗——那是归寂阵的最后钥匙。”

落款处画着三个糖葫芦,正是他们童年最爱的零食。她的视线模糊了,想起十五岁那年,李成志用半年俸禄买糖葫芦,自己却因为怕酸只咬了一口,剩下的全塞进她和崇贤手里。

“思瑶姐姐,成志哥哥的甲胄,其实是梅花师伯用自己的木行本源铸的。”蓝妧的虚影突然变得透明,“三年前在杏林,梅花师伯咳血三天,只为给成志哥哥的甲胄刻护贤纹……”

虚影消散前,塞给她半片青蚨木,“带着这个,去告诉贤哥哥,成志哥哥的煞化,是三师伯们的局。”

庄思瑶的银簪在此时发出蜂鸣,簪头的青蚨木碎片与李成志体内的碎片产生共振,密道墙壁突然显形出梅花龙的批注:“成志的伪煞核,需思瑶的毒血激活——她的毒脉,是破煞的钥匙。”

字迹下方,是三师兄弟的联名血印,“秦战、赵长卿、梅花龙,以血为契,护成志煞化,护贤儿大成。”

“原来你们连我的毒血,都算进了护贤局……”庄思瑶的毒雾在血坛周围凝成护贤花,每朵花都映着李成志的笑脸,“成志哥哥,你总说自己不怕酸,其实每次吃糖葫芦,都会偷偷喝水,对吗?”

血坛的煞虫血突然沸腾,李成志的金鳞甲发出清鸣,甲胄内侧的“贤弟平安”四字在毒雾中显形,每个字都用木行血描边,“思瑶,贤弟的刀穗,是哥哥用十年煞血养的护道印——等他五脉合流,这甲胄,就该换他穿了。”

庄思瑶的毒雾化作护贤蝶,轻轻落在李成志的掌心,蝶翼上印着她和崇贤的简笔画:“成志哥哥,贤哥哥的刀穗,早就编完了——你看,穗尾的青蚨木,是梅花师伯用命换的。”

李成志的指尖微微颤动,却在煞雾逼近时,突然睁眼,眼中的蜈形煞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思瑶,快走!血煞盟的长老来了……”他的金鳞甲骤然爆发出强光,将她的毒雾震出密道,“告诉贤弟,他的膻中穴,永远是哥哥的死穴!”

庄思瑶在密道崩塌前,将蓝妧给的青蚨木碎片塞进李成志的脉门,碎片与他体内的碎片共鸣,显形出梅花龙的最后叮嘱:“成志,若遇思瑶,便让她的毒血激活伪煞核——护贤根,该回到贤儿的刀穗里了。”

当她跌出密道,离火岛的晨光正照在掌心的衣角碎片上,糖葫芦的图案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庄思瑶突然想起,李成志曾说过:“思瑶,等护贤事成,我们去市集买糖葫芦,我再也不抢你的了。”可现在,他的甲胄里,藏着的全是替他们挡煞的伤。

“思瑶,你怎么了?”秦晓云的水鳞甲及时接住她,冰龙纹扫过她掌心的碎片,“成志哥哥他……”

庄思瑶摇头,将碎片递给崇贤,碎片上的木毒血,此刻正与他的金脉共鸣:“贤哥哥,成志哥哥的甲胄,是梅花师伯用木行本源铸的伪煞核,他的煞化,是三师伯们的局。”她的银簪指向血煞盟方向,“现在,该用我的毒血,激活护贤根了。”

崇贤的金瞳穿透碎片,看见李成志的识海里,三师兄弟的虚影正并肩而立,赵长卿抛来酒葫芦,秦战递出冰蚕丝,梅花龙种下青蚨木,“贤侄,成志的煞化,是护贤路上的劫——他的甲胄,早就是你的护道甲。”

离火岛的海风带着血腥味,庄思瑶的毒雾在崇贤的刀穗上聚成护贤印,穗尾的青蚨木碎片,此刻与李成志体内的碎片遥相呼应。

她突然明白,梅花师伯的木行根,赵师伯的醉刀血,战伯伯的冰龙纹,早已在他们三人的脉门里,织成了一张连血煞盟都斩不断的护贤网。

“走,”崇贤握紧断恩刀,刀穗上的护贤印发出强光,“去接成志哥哥回家——他的糖葫芦,还没吃完呢。”

庄思瑶望着他的背影,银簪尾的帕角随风扬起,上面的“贤”字,与李成志碎片上的“成”字,在晨光中拼成“成贤”二字。她知道,这场用煞雾织就的护贤局,终将在他们的金刀与毒雾中,露出最明亮的真相。

血煞盟的密道深处,李成志的金鳞甲下,青蚨木的根须正顺着庄思瑶的毒血生长,甲胄内侧,新刻的“贤弟,别怕”四字,在煞雾中发出微光。

而在他的掌心,躺着半片糖葫芦纸,那是崇贤小时候包糖葫芦的纸,上面还留着他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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