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中原劫火(1 / 1)
归藏号的土行纹刚触及中原地界,崇贤腰间的金刀便发出蜂鸣,刀穗上的醉刀穗残片剧烈震颤,在晨雾中显形出赵长卿的血手印。“贤儿,铁剑会的金鳞甲……”残念的声音混着铁锈味,“是老夫二十年前埋下的护贤饵。”
赤焰女嚼着草茎的动作突然顿住,火行精在城门方向炸开,“前面不对劲!”她的火行剑指向洛阳城门,那里聚着数十名铁剑会弟子,浑身金鳞闪烁,手中断刀正往城墙上刻“煞”字,每笔都带着蜈形煞雾。
崇贤的金瞳穿透晨雾,看见弟子们的金鳞甲内侧隐约映着“成贤”二字,与他刀穗的“贤”字共鸣,却被黑色煞雾侵蚀。“赤焰姐姐,用你的火行精烧了那些金鳞!”他的金刀斩出护贤印,“这些甲胄,被血煞盟炼过!”
赤焰女的火行剑化作青蚨木火焰,劈向最近的铁剑会弟子。金鳞甲在火焰中发出尖啸,竟显形出李成志的邪派金行功运功路线,每道纹路都缠着蜈形煞。“该死!”她啐掉草茎,“这些甲胄,是用赵师伯的金脉血祭炼的!”
秦晓云的水行盾及时护住弟子,冰龙纹在金鳞甲表面凝成护道河,“贤弟,金鳞甲内侧刻着‘长卿’二字!”她的水纹玉佩显形出二十年前的密谈——赵长卿醉醺醺地拍着铁剑会掌门肩膀,“老张,老夫的金脉血,可护你们十年平安。若遇煞雾,便用断刀在城门刻‘贤’字,贤儿的金刀会来。”
掌门胸口,赫然纹着与李成志相同的“煞”字,此刻正渗出黑血。“赵师伯……”崇贤的声音哽咽,金刀轻轻划过金鳞甲,发现每片甲胄的缺口,都是当年赵长卿为护弟子留下的刀伤,“您的醉刀,原来早就替我们挡了十年煞……”
归藏的土行纹突然在城门基石下炸开,沙行根聚成血煞盟总部的幻象,“贤哥哥,梅花爷爷的青蚨木髓,被他们炼化成了煞引!”他的掌心显形出同泰寺地宫的星图,“阵眼,在同泰寺的地宫!”
庄思瑶的毒雾裹着青蚨木髓注入弟子体内,银簪尾的帕角碎片与金鳞甲的青蚨木咒共鸣,“这些甲胄的衬里,用的是梅花师伯的青蚨木布……”她的毒雾显形出药箱虚影,“师伯在布上绣了护心咒,却被血煞盟改作煞引。”
崇贤的金刀突然斩向城墙上的“煞”字,刀光中浮现赵长卿的醉刀诀,“断恩三式,第一式‘醉断煞’!”金刀过处,黑色煞雾崩解,显形出底下的“贤”字,正是赵长卿的字迹。“赵师伯,”他轻声道,“您连退路,都刻在了城门上。”
铁剑会掌门突然喷出黑血,抓住崇贤的手腕,“贤少侠,三年前……长卿先生的金脉血突然变煞,我们……”他胸口的“煞”字裂开,露出底下未完成的“义”字,“他说,若有一日金鳞染黑,便是贤少侠断煞之时……”
赤焰女的火行精在掌门袖中找到半片醉刀穗,穗头的“长”字已被煞雾侵蚀,“赵师伯的醉刀穗!”她的火行剑顺着穗头的纹路,显形出赵长卿在铁剑会的最后一夜,“老张,老夫的金脉撑不住了,记住,刻‘贤’字,等贤儿……”
归藏的土行纹在掌门衣摆发现沙海的沙粒,“贤哥哥,这些弟子去过西域!”沙行根聚成血煞盟右使的虚影,“五脉宿主,老夫的金煞舟,早就在同泰寺地宫等你们了!”虚影的手中,握着李成志的断恩刀,刀刃上的“断”字,正是赵长卿的醉刀诀真意。
崇贤的金刀突然指向同泰寺方向,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与地宫的护贤阵共鸣,“赤焰姐姐,晓云姐,思瑶,我们去地宫!小墟、归雪,护好这些弟子,用土行纹逼出他们体内的煞毒。”
庄思瑶的毒雾化作护贤蝶群,绕着弟子飞舞,“归藏弟弟,用你的土行纹,给他们的金鳞甲刻青蚨木咒。”她的银簪在弟子眉心点下木行咒,“梅花师伯的护心咒,能护住他们的心脉。”
归藏点头,沙行根与岩行根在弟子金鳞甲表面刻下“护贤”二字,“思瑶姐姐,归藏的土行纹,能让青蚨木咒在金鳞甲里生根。”他的掌心,青蚨木种子正在沙行根的滋养下发芽,“梅花爷爷的护贤种,不会被煞雾杀死。”
崇贤望向城门上的“贤”字,赵长卿的血手印在晨光中渐渐淡去,却在他心中刻下更深的印记。他知道,赵师伯的醉刀,从来不是为了斩断,而是为了守护——守护铁剑会的弟子,守护中原的护贤者,守护他和李成志的未来。
“走吧,”他握紧金刀,刀穗上的醉刀穗残片与同泰寺地宫的护贤阵共振,“去同泰寺,看看赵师伯留给我们的护贤饵,到底藏着多少心血。”
赤焰女的火行剑在掌心燃得更旺,“本姑娘倒要看看,血煞盟怎么用赵师伯的金脉血炼煞!”她的火行精化作赤焰凤凰,“铁剑会的金鳞甲,本该是护贤的盾,现在却被煞雾染黑——这笔账,该清算了。”
秦晓云的水行盾在城门处布下冰龙阵,“贤弟,战伯伯的冰龙鳞,在同泰寺地宫也有布防。”她的水纹玉佩显形出秦战的冰龙爪痕,“二十年前,战伯伯和赵师伯,曾在同泰寺地宫刻过护贤阵。”
崇贤点头,金刀在城门刻下新的护贤印,“赵师伯,您的醉刀血,我们接住了。接下来的路,我们会带着您的护贤心,斩尽所有煞雾。”他的视线掠过铁剑会弟子的金鳞甲,那些被煞雾侵蚀的“成贤”二字,此刻在护贤印的光芒中,渐渐恢复原色。
归藏号的土行纹在城门处留下护贤标记,崇贤带着同伴向同泰寺进发。他知道,前方的地宫,不仅藏着血煞盟的阴谋,更藏着赵师伯的护贤遗泽。而他的金刀,将带着赵师伯的醉刀血,李成志的护贤印,以及所有护贤者的期待,在中原的土地上,斩出一条护贤的路。
同泰寺的钟声在晨雾中响起,崇贤站在山门前,望着寺顶的青蚨木风铃,想起赵长卿曾说过,“护贤道上,最烈的酒,是用热血酿的;最亮的刀,是用初心磨的。”此刻的金刀,正带着赵师伯的热血与初心,在中原的劫火中,渐渐绽放出护贤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