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木蝶振翅（1 / 1）
冰原护贤堂的冰砖在庄思瑶的毒雾中泛起金绿荧光，她忽然伸手扯开左袖，蝎形刺青在冰龙角碎光中显形，尾端的木针星位与银簪的蝎纹帕角完全重合，刺青边缘的冰龙鳞粉，正随着她的脉门跳动，泛着秦战冰龙爪印的微光。
“诸位看清楚了，”庄思瑶的银簪轻点刺青，毒雾如丝线般渗入冰砖，显形出梅花龙的临终场景——老人跪在血煞盟密使面前，木针在庄思瑶腕间划出蝎纹，每道针脚都混着自己的木髓血，“家师用木脉秘典，换了三瓶蜈形煞解药，代价是在我腕间刻下蝎纹护心印。”
崇贤的瞳孔骤缩，终于看清刺青内侧的隐秘——每道蝎纹的绒毛处，都藏着极小的“护贤”二字，用冰龙鳞粉写成，正是秦战的笔迹。十二岁那年，庄思瑶替他吸毒后腕间突然出现的红痕，原来每次加深刺青，都是在加固护心墙。
“这刺青，”她的指尖划过泛着银光的纹路，“是血煞盟的通行证，更是梅花师伯的护心咒。”毒雾化作青蚨木蝶，绕着刺青飞舞，蝶翼显形出梅花龙的手札残页，“‘以毒为印，以木为心，蝎纹所至，护贤必生’——这是木脉传人刻在骨血里的誓言。”
玉虚子的斩邪剑“当啷”落地，终于看见冰镜中梅花龙的虚影从刺青中浮现，木针在庄思瑶腕间织就护心网：“思瑶丫头，别怕疼，”老人的虚影流泪，“你的毒雾，要护贤侄的刀，就得先学会在煞雾里藏护心种。”
崇贤忽然想起，每次庄思瑶从血煞盟之中归来，都会在药庐待上三日，银簪的金绿光芒总会暗上几分。此刻看着她腕间的刺青，才明白那些日子，她是在用木髓血修补被煞雾侵蚀的护心印，用自己的脉门，替他试尽天下煞毒。
“思瑶，”他的声音哽咽，指尖轻轻抚过她腕间的刺青，“这些年，你到底……”
“贤哥哥可还记得，”庄思瑶忽然轻笑，毒雾显形出十年前的沙海月夜，“你第一次脉门暴走，是我用银簪刺进你的心脉，当时我腕间的刺青，红得像要滴血。”她的视线落在他心口的“归寂”刻字，“那是我第一次用木髓血，替你稳住金脉。”
秦晓云的冰龙盾突然发出清越龙啸，盾面显形出更深的记忆——梅花龙在临终前，将最后一滴木髓血注入庄思瑶的刺青：“思瑶，蝎纹帕角的每道毒雾，都是护贤道的根，”老人的虚影将银簪塞进她掌心，“记住，木脉的毒，要护金脉的光。”
崇贤的金刀穗在此时轻轻扫过她的手腕，金鳞甲碎片与刺青的冰龙鳞粉共振，显形出李成志的简笔留言：“思瑶丫头，你的毒雾要是敢少了护贤味，伯父回来拧你耳朵。”他忽然轻笑，那笑里混着冰原的冷与沙海的涩，“成志哥哥，早知道你在替我挡刀。”
庄思瑶抬起手，从她的的指尖划过刺青尾端的“思”字——那是梅花龙用木髓血替她刻的名字，藏在蝎纹的最深处。“贤哥哥，”她的声音温柔，“素心师伯说，护贤道需要影子，而我的毒雾，就是你刀穗的影子。”她指向冰镜中亮起的五方星图，“但影子也有光，就像蝎纹里的护心咒，终有一天会被看见。”
玉虚子忽然抱拳，武当弟子们纷纷收剑：“武当误判木脉传人，愿以斩邪剑为押，听凭护贤盟差遣。”他的视线落在庄思瑶腕间，“原来蝎纹之下，藏的是护贤道的赤子心。”
崇贤忽然抽出金刀，刀刃在冰砖上划出“护贤”二字，刀穗的金鳞甲碎片与庄思瑶的刺青产生共鸣，显形出“毒金双生”的护贤印。“思瑶，”他将刀穗轻轻缠上她的手腕，“以后你的影子，我来守护。”
庄思瑶的银簪发出强光，簪头“护贤”二字与刺青重合，显形出林素心的虚影——她的蝎纹帕角与庄思瑶的银簪交相辉映，手中捧着半颗糖葫芦：“思瑶，你的毒雾，要像青蚨木的根，在煞雾里扎根，却开出护生花。”
归藏的土行纹突然从沙海传来急讯，沙粒聚成小墟的虚影：“崇贤哥哥！赤焰姐姐在南疆发现血煞盟的煞核，成志师伯的甲胄碎片，正在煞核周围布护心阵！”虚影消散前，传来赤焰女的笑骂，“姓庄的！快用你的蝎纹帕角，给本姑娘的火行剑喂点护心雾！”
庄思瑶忽然转身，银簪在冰砖上划出木脉剑诀，毒雾顺着土行纹向南疆蔓延：“赤焰姐姐，思瑶的毒雾，这就来替你护剑穗。”她的指尖划过腕间的刺青，“蝎纹帕角的每道毒雾，都是梅花师伯的木针，专破蜈形煞。”
崇贤望向她的背影，看见冰龙角碎光中，她腕间的刺青与银簪的蝎纹帕角，正化作护贤道的双生印记。他忽然明白，庄思瑶的每个伤口，都是护贤道的勋章；她的每道毒雾，都是三师伯们用血肉铸就的护心墙。
“思瑶，”他忽然追上她，将自己的金脉血注入她的刺青，“以后你的毒雾，不再是一个人的战场。”他指向冰镜中五脉宿主的光点，“我们的脉门，是护贤道的共生核，你的蝎纹，是核里最坚韧的甲。”
庄思瑶回头，眼中倒映着冰龙角碎光与崇贤的金脉印记，忽然露出释然的笑：“贤哥哥，你看，冰镜里的蝎纹，正在和你的金脉，织就护贤道的双面盾。”她的指尖划过他刀穗的断恩穗，“以后，我们的刀雾，再也不用藏在阴影里。”
当冰原的夜风掠过护贤堂，庄思瑶腕间的刺青与崇贤的金脉印记，在冰龙角碎光中交相辉映。崇贤忽然想起李成志的日记：“贤弟，思瑶的毒雾，是护贤道的影子，而你的刀，是影子里的光。”此刻看着她腕间的蝎纹，终于懂得，影子与光的共生，才是护贤道最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