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鳞下鳞·父爱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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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志的金鳞甲胄在护贤堡的青蚨木荧光中片片剥落,露出藏在最内层的贴身软甲——那是用半片冰龙鳞为核、青蚨木髓为线织就的护心甲,鳞片内侧用冰龙血刻着极小的字:“贤侄别怕,伯父爱你”,笔画间渗透着秦战独有的冰龙角碎光,每个字都按五行方位排列,竟在他心口构成微型归寂阵。

“战师伯……”崇贤的指尖划过冰龙鳞刻字,金脉血与冰龙血产生共振,显形出十二岁那年的冰原祭台——秦战将冰龙角按在他眉心,龙血顺着脉门流入,“贤侄,若遇煞雾,就往成志哥哥的方向跑,他的背,是你的护贤堡。”当时他不懂为何伯父总让他依赖兄长,如今才明白,那是三师伯们用命铺的护贤路。

庄思瑶的银簪突然发出蜂鸣,蝎纹帕角缠住李成志即将崩解的脉门,却在软甲下发现与梅花龙相同的青蚨木蝶胎记——蝶翼脉络间嵌着木髓血凝成的“护贤”二字,正是梅花龙临终前注入的木脉传承。“成志哥哥的甲胄,”她的声音发颤,“是战师伯的冰龙鳞,师父的木髓血,长卿师伯的酒血,三味真火炼的护心甲。”

秦晓云的冰龙盾重重顿地,盾面映出李成志初入血煞盟的场景:他跪在梅花龙墓前,任由木针刺入后颈,将青蚨木蝶胎记与护贤堡地下的木行阵眼相连,“师父,”他对着墓碑低语,“思瑶的毒雾,就由侄儿的煞功来护。”木髓血顺着刺青流入甲胄,在冰龙鳞下织就第二层护心网。

归藏的沙粒聚成小墟虚影,沙瓶显形出沙海归墟的护贤地契:地契四角嵌着李成志的甲胄碎片,每片都刻着崇贤的生辰八字,“崇贤哥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成志师伯把自己的甲胄,炼成了你的方位标。”沙粒在李成志心口的冰龙鳞周围,勾勒出五方秘境的星图,每处阵眼都标着“贤”字。

崇贤的守恩刀“当啷”落地,刀刃与冰龙鳞共振,显形出赵长卿的醉刀虚影。老人的酒壶悬在李成志心口,岩糖酒顺着冰龙血流淌,“臭小子,”虚影的酒壶重重顿地,“成志的甲胄,是老子用酒坛封了十年的护心引,每片鳞,都藏着替你挡煞的咒。”

李成志忽然咳出木髓血,却指着崇贤刀穗的糖葫芦糖纸:“贤弟,还记得十岁那年吗?”沙粒中浮现出雪夜的护贤堡——他蹲在崇贤床前,用木髓血修补刀穗,“你抱着糖葫芦睡着,刀穗上的血,是战叔的冰龙鳞粉,师父的木髓血,”他的指尖划过糖纸暗纹,“都是护贤道的引信。”

秦晓云忽然抱住冰龙角痛哭,盾面映出秦战与李成志的最后对话:“成志,”老人的冰龙角碎光映着少年的甲胄,“老夫的冰龙鳞,就嵌在你心口,”龙爪按在冰龙鳞刻字,“贤侄的刀穗若歪,你的血,就是护贤道的路标。“李成志单膝跪地,甲胄发出冰龙啸,“战哥放心,我这背,必护贤弟周全。”

庄思瑶的毒雾化作护心丝,顺着冰龙鳞的纹路,将木髓血注入李成志脉门,却在他心口发现与自己相同的蝎纹刺青——那是梅花龙用木针,将她的木脉印记,刻进了兄长的护心甲。“成志哥哥,”她的银簪抵住冰龙鳞刻字,“你替思瑶挡的十七次煞雾,都在这刺青里。”

崇贤的视线落在李成志的指甲缝,那里嵌着青蚨木碎屑——那是每次分别时,兄长偷偷替他加固刀穗留下的。他忽然想起,去年在黑市,李成志的指甲曾被血煞盟砍断,却仍用断指在他刀穗刻下护心咒,“成志哥哥,你的每道伤,都是护贤道的字。”

李成志的嘴角勾起释然的笑,冰龙血顺着刺青流入崇贤脉门:“贤弟,护贤道的盾,”他的视线掠过护贤堡顶的护贤旗,“总得有人穿在暗处,就像战叔的冰龙鳞,藏在甲胄下。”他忽然指向秦晓云,“云儿,你父亲的冰龙角,替老夫护着贤侄,辛苦了。”

归藏的沙粒忽然聚成冰龙虚影,龙尾扫过李成志心口的冰龙鳞,将护贤地契的土行之力注入:“成志师伯,”小墟的虚影跪在沙地上,“沙海的护贤种,都在等着您的甲胄碎片。”

崇贤忽然取出李成志的诚字玉佩,裂痕处的“护贤”二字与冰龙鳞刻字共鸣,玉佩发出的强光,照亮了李成志甲胄下的所有秘密——每片鳞甲都对应着他脉门暴走的方位,每道刻痕都是三师伯们的护心咒。“成志哥哥,”他的声音哽咽,“你的甲胄,是护贤道的血肉长城。”

李成志忽然踉跄,庄思瑶的毒雾及时托住他,却看见他后颈的青蚨木蝶胎记正在消散——那是木脉传承的最后印记。“思瑶,”他摸了摸她的头,“你师父的木针,还藏在护贤堡地下三尺,”他的视线落在崇贤刀穗,“贤弟的刀,要像青蚨木,根扎煞土,花向护贤。”

秦晓云的冰龙鳞粉忽然聚成秦战的虚影,老人的手掌按在李成志心口的冰龙鳞:“成志,”虚影的声音如冰原的松涛,“老夫的冰龙血,就留在你体内,”龙爪划过“伯父爱你”四字,“替老夫看着贤侄,看着护贤道。”

当第一滴木髓血落在冰龙鳞刻字,护贤堡的青蚨木突然抽出冰蓝枝条,新叶上的冰龙爪印与李成志的刺青一一对应。崇贤看见,每片新叶都倒映着兄长背肌的刺青,那是护贤道最坚韧的鳞甲,最温暖的路标。

“成志哥哥,”崇贤忽然将守恩刀插入沙地,与李成志的残刀形成双生之姿,“你的背,我来护;你的甲,我来承。”

李成志抬头,看见护贤堡的青蚨木在冰龙鳞粉中长成参天大树,树冠显形出三师伯们的虚影——赵长卿举着酒壶,秦战抱着冰龙角,梅花龙捏着木针,共同托举着护贤道的星图。他忽然轻笑,那笑里有对贤弟成长的欣慰,更有对护贤道未来的期许:“贤弟,护贤道的光,该由你们,带着冰龙的鳞,木蝶的魂,走下去了。”

沙海的风掠过李成志心口的冰龙鳞,带着冰原的清冽与木髓的温暖,将“伯父爱你”四字,刻进每片青蚨木叶。崇贤知道,兄长的甲胄虽碎,却在护贤道的星图中,化作最亮的星子——他的背,曾是护贤堡的盾;他的心口,永远刻着护贤道的父爱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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