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赌在他心里的位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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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州王的手僵在半空,他猛地回头,看到林姝手里的匕首,贴着云若溪的脖子。

看到这一幕,溢州王说不心疼是假的。

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可以掌握着云若溪的生死。

但别人,不行。

尤其是林姝举动,是在打他溢州王的脸。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溢州王的声音瞬间嘶哑,眼底的疯魔被戾气取代。

他这辈子杀伐决断,还没有人敢拿云家人的性命威胁他。

林姝冷眼看着他,手腕微微用力国。

匕首又陷进半分:“溢州王觉得,是火炮的引线快,还是我的刀快?”

她刻意放缓语速,眼神如同冰锥刺向溢州王:“停火,放了院里的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匕首割入皮肉,疼痛让云若溪哭了起来:“林淮,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姝眼里露出不忍,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她别无他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在你父王心里的位置吗?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看是你重要,还是他的大业重要。”

云若溪停止了挣扎,她有些犹豫。

溢州王,真的会为她做出妥协吗?

她看向火光中的溢州王,心里做出了决定。

她要赌。

“父王!我怕!”

云若溪的哭声带着颤音,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快答应她,我不想死啊!”

溢州王看着女儿惊恐的眼神,心口像是被巨石碾过。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目光在火炮与女儿之间疯狂打转。

云若溪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她看到溢州王在挣扎,在取舍。

他在衡量判断。

须臾,溢州王抬头看向林姝,对着身后侍卫发了命令:“放箭,杀了她。”

云若溪的眼睛倏然瞪大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溢州王,嘴里溢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就知道,在他的心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物品,有利用价值了我是你的女儿,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被舍弃。”

“爹……”云若溪对着溢州王大喊一声:“你果真不要女儿了吗?”

溢州王脸色冰冷如冰,他冷哼一声:“我云家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受人威胁,溪儿你放心待你死后,父王定会你报仇,将这小子剁成肉酱。”

云若溪大笑起来,眼泪却流个不停:“当年娘,也是被你当作棋子弃了,如今你也要弃了我,是吗?”

溢州王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云若溪,眼里掠过一丝难堪。

“你娘,是病死的,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病死的,还是被你的野心逼死的?”云若溪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她看着溢州王,眼里满是失望和怨恨。

“你初来云州根基不稳,为了能在这里立足,你娶了四大商会的女儿为妻,娘嫁给你以后,扶持你坐稳王位。”

“可你呢,野心太大了竟拿铁矿去跟敌国换取银子。”

“娘劝你此举太过冒险,你却说娘头发长见训短,娘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毁了云家,便要带着我和哥哥们走,可你是怎么做的?”

云若溪的尖锐无比,将溢州王做的那些黑暗的事,全都公之于众。

溢州王脸色铁青一片,目光阴冷的看着她:“你住口,你这个逆女,跟你娘一样分不清好坏,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到底是谁教唆你跟为父作对?”

云若溪呵呵一笑:“娘把你用商会的船运铁矿、跟敌国互通的事全记下来了!

你怕她泄露秘密,就在她药里下了慢性毒药,对外却说她得了肺痨!”

周围的侍卫们全都惊呆了,手中的刀不自觉垂落。

这些年溢州王对外塑造着深情形象,每年忌日都要亲自去王妃墓前祭拜,谁能想到他竟如此狠毒。

“一派胡言!”溢州王勃然大怒。

顺手抄起地上的长刀就朝云若溪砍来:“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满口胡吣的逆女!”

然而,还没等溢州王扑过去。

一名小将,就挥刀将他逼退了。

那人眉眼冷锐的看着溢州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王爷,郡主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你杀了王妃,我们的大小姐,是吗?”

这院中的精锐,有大半是溢州王妃的人。

他们之所以对溢州王忠心耿耿,无非是看他对王妃一片深情。

然而,云若溪的话却撕毁了溢州王的伪装。

他们自然是要给王妃讨一个公道的。

溢州王看着四周的府兵,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声音粗哑的道:“沈砚,云溪中了林淮的圈套,早就神志不清了!她的话,不可信。”

沈砚是溢州王妃的人,也是她一手组建的北府军。

想当年,他跟着王妃走南闯北,在海上追击海盗,是何等逍遥快活。

可自从她嫁给了溢州王,王妃脸上的笑,就越来越少了。

沈砚还以为,王妃是为了大局。

可没想到,她一直受溢州王欺负。

受他打压,甚至连王妃的死,都跟溢州王脱离不了干系。

沈砚攥紧了手里的刀,根本不信溢州王的话:“我只知道,王妃会拼了命的保护小姐,不会像王爷这般对小姐的命不屑一顾。”

他把刀尖,对准了溢州王:“说,王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放肆,你胆敢如此跟本王说话,不要命了吗?”溢州王万万没想到,在王妃死后多年。

这些人还能对她忠心耿耿。

“属下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告诉我,王妃是怎么死的?”沈砚寸步不让,对着溢州王大声吼了起来。

他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起来。

身后的北府军,也纷纷举起武器响应:“告诉我们真相,告诉我们真相。”

气势惊天动地,石破天惊。

饶是溢州王再镇定,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目光惊恐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北府军,嘴里不停的道:“放肆,你们放肆,你们胆敢把刀尖对准本王,是不想活命了吗?”

“父亲。”云若溪尖叫起来:“是你杀了母亲,是你错啦……”

云若溪看着溢州王慌乱的脸,眼泪滚落:“娘临终前说,她不恨你谋权,只恨你把人心当成棋子。

她说云家的孩子,就算粗茶淡饭,也要活得堂堂正正。”

“她还说,让我不要恨你,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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