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就是个伪君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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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溢州王彻底崩溃,疯了似的想扑过去堵住她的嘴。

却被北府军的长矛逼得连连后退。

他看着那些曾经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侍卫,如今都用唾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突然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我没错,我只是想让云家更强大,是他们不懂我。”

“可是娘临死前,还在念着你,你为什么不去看她?”

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模样,云若溪彻底崩溃。

她对着溢州王不断发出尖叫:“娘爱了你一辈子,你可在娘死后两个月,就娶了新夫人顶替了她的位置。”

“你配不上娘对你的深情,是你辜负了她。”

“这些年我不反抗你,就是因为娘临终前告诉我,让我不要记恨你,可你做了什么?”

云若溪拍着自己的胸口,哭成了泪人:“你所有的深情,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表面上对娘念念不忘,可你的房中却连她的遗物都容不下。”

“娘的东西被你丢了出去,全都烧掉了,我拼着命从火里抢回她的玉佩……”

溢州的眼皮子狠狠一跳,极力否认:“不,我没有,是柳姨娘,都是她做的。”

云若溪嘲讽的笑了起来:“若是没有你授意,她如何敢动娘的东西。”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伪君子。”

“住口,本王让你住口,来人,快把这个逆女给本王杀了。”溢州王激动的挥舞着双手,那神模恨不得要把云若溪,剁成碎肉。

可惜,他身后的士兵,无一人上前。

他们都是王妃的人,受过王妃恩惠。

此时,看溢州王的眼神,已经带了恨意。

“王爷,你杀了王妃,就得为王妃偿命。”沈砚话音一落,就冲着溢州王扑了过去。

身后的北府军,也纷纷加入进来。

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林姝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她缓缓放下匕首,对着云若溪道:“你走吧。”

云若溪眼里却没了生气,她痛哭流涕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对着林姝凄美一笑:“林淮,我一点也不恨你,这座王府早就该垮了。”

“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想逃离的,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我没有遗憾了。”

她对着林姝缓缓后退,眼里竟存了死志。

林姝看到她身后,有一把断刀插在地面上。

她知道云若溪要做什么了,急忙喝了一声:“若溪,不要。”

林姝疯了似的扑过去,指尖却只擦过云若溪的衣袖。

下一秒,断刀没入皮肉的闷响传来,云若溪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软软地倒在血泊里。

林姝跪倒在她身边,颤抖着伸手去捂那不断涌血的伤口。

可鲜血却从指缝间疯狂涌出,染红了她的掌心,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为什么要这样?”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云若溪苍白的脸上:“你明明可以活下去的!”

云若溪看着她,嘴角竟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很快被涌出的血沫淹没。

“活……下去?”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着被大火吞没的王府,眼睛逐渐暗淡:“这里……早就没有我的家了。”

“林淮,我想,我想娘了。”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

“娘说,人要活得堂堂正正,可我困在这牢笼里,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血沫不断从她嘴角溢出,每说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林淮,谢谢你,让我……做了最后一次选择……”

林姝的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握住她逐渐变冷的手。

她这才发现云若溪的手腕上有许多道浅浅的旧疤。

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

云若溪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渐渐涣散:“娘,娘,你来接我了……”

她的目光飘向远方,笑了起来:“娘来,接我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云若溪的手也垂了下来。

轰隆隆的脚步传来,有人惊喜的喊道:“看,是王爷,他带着徐州军来救咱们了。”

溢州王虽然被困,可是武力值却不弱。

他的脚下,躺了一地死尸。

他握着长刀目光阴鸷的看向景桓的方向。

待他看到景桓的脸时,目光骤然收紧:“十七,居然是你,本王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一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摄政王早早的潜入了王府。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景桓立于军阵最前方,身着银线绣纹的软甲,腰间玉带束得笔直。

他扫了眼林姝,看到她没有受伤。

冷眼看着溢州王:“溢州王,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我不服,本王不服。”溢州王披头散发,如同一个疯子般大喊大叫。

他看着云若溪的尸体,眼里没有半分疼惜。

有的只是恨意和怒火:“你跟你那个没用的娘一样,都是一路货色,若是你们跟我一条心,我至于对你爱搭不理吗?”

“如今,你却帮着外人来算计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死?”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惊的沈砚红了眼:“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你竟对她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可对得起王妃的在天之灵?”

沈砚身上满是鲜血,他强撑着身体,跟溢州王对峙。

溢州王哈哈的笑了起来:“本王的大业,她们岂会懂,若非是她们二人拖我后腿,如今我早已经把云州攥在我的手里了。”

说到这里,他的长刀指着景桓:“只要火炮架在城楼上,就没人能奈何得了我,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都得死……”

他一边说一边咳,血水不停的从嘴中流出。

“可惜,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景桓的话,说不出的扎心:“你终究是败了。”

溢州王疯狂的摇头:“不,我没败,我没败。”

这时,景桓的身后,出来一个人。

正是云家二爷,云远舟。

“大哥,你认输吧。”

看到云远舟,溢州王的眼神愤恨起来:“你这个懦夫,竟投靠了朝廷,早知如此我就该杀了你。”

他受伤极重,肺部不停的冒着血水,连连咳嗽。

看着溢州王疯狂的样子,云远舟叹息一声:“当年大嫂劝你不要与虎谋皮,你却嫌她碍事毒杀了她,我也曾劝你谨慎一些,可你却把我囚禁起来,险些置我于死地。”

他张开双臂,让溢州王看清眼前的处境:“可你看看这王府里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偌大的家业被你败坏成这样,我云氏一族的子弟,皆被沦为阶下囚,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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