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痴呆后期,也可试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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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瞧这一家人,那股子孝敬劲儿,哪怕就剩那么一丢丢希望,也绝不放弃。

赵安紧咬后槽牙,心一横,掷地有声地说道:

“王总,实不相瞒,我之前可从没治过痴呆症,更别提这都十年的老年痴呆了。不过,我想试试,搏一把。”

“赵医生,这可太好了!甭管成不成功,老夫把家里珍藏的一株百年野人参、一株人形何首乌,还有两朵天山雪莲,统统送给您。”

王自如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激动得嘴巴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就把这话给倒了出来。

王家其他人心里有点犯嘀咕,可一琢磨,这些珍贵中药本来就是给老爷子应急备着的,现在送给赵安,似乎也没啥大不了。

王自如他爹王成地住客厅旁边一楼,省得爬楼梯。屋里那张床可不一般,是特制的,能直接处理大小便,方便得很。

赵安跟着王自如走进屋,就瞅见老爷子佝偻着瘦削的身子,一头白发如雪,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老人斑,身上还散发着那种特有的老人味儿。

老爷子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他走路那叫一个费劲,得靠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步一步慢慢挪。

旁边还有个八十出头、头发花白的小个子老太太,正从脸盆里拧干手巾,亦步亦趋地跟着老爷子,轻柔地给他擦脸。

老爷子一边艰难地往前蹭,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没啥意义的只言片语,旁人几乎都听不明白。

瞧见他们进来,老爷子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啥不对劲,脸上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大喊:“强盗来了,强盗来了!”

喊完,就挣扎着想往床上躲,显然是把王自如他们当成强盗了,把床当成了最后的“避风港”。

“赵医生,我父亲这据说已经到老年痴呆症最后阶段了,您看还有救不?”

王自如苦着脸,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赵安,眼眶里泪水直打转,悲痛欲绝。

这情况,比想象中还棘手,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安走上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沉思片刻。

他最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老爷子这确实到最后阶段了,我只有一成把握。”

“一成把握?哪怕就一丝希望,老夫也觉着值了!”王自如一听,不但没灰心丧气,反倒跟捡着宝似的,高兴得不行。

赵安微微点头:“今天刚给子仪治完病,我得歇一天,看看明天精力咋样。”

“赵医生,您可真厉害,我原以为您咋也得准备个一星期呢。”王自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可是亲耳听到赵安说,没三十年以上的内功,这病根本治不了。

这时候,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好厅那马屁拍得,跟不要钱似的:“师傅就是牛啊!这么棘手的事儿,就歇一天,就能接着治,这谁能行啊!”

实际上,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赵安压根没答应收张好厅这个徒弟,可谁能想到,这家伙脸皮厚得能挡子弹,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赵医生果真是神医啊,恢复得这么快。”王年杰更是乐开了花,对爷爷的治疗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赵安坐着王年杰的劳斯莱斯回到出租屋,前脚刚进门,安子瑶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蹦了出来。

她脸上写满了幽怨:“赵安,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咋老是不见人影。”

“子瑶,这几天在外头给人看病,还得给学生上课呢。”赵安瞧见安子瑶,浑身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脸上堆满了笑容。

安子瑶眼睛“唰”地一下亮了,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立马来了兴致:“赵安,你这么厉害啊,还在外头接活儿,快跟我讲讲,都给谁看了?”

“前天把西部药业的小公主的病全给治好了,今天给煤矿老板王总的孙子瞧病,明天还得给他父亲治。”赵安一五一十地回答。

一听赵安给黑寡妇的女儿治病,安子瑶小嘴一撇,满脸的怀疑,凭她那直觉,就觉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过,一听说是给煤矿老板王自如的爷孙俩看病,安子瑶差点惊掉下巴。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这个王总,听说身家保底好几十亿呢,他给的诊费不少吧?”

“给他孙子治多动症,给了一百万诊费。”赵安老老实实交代。

安子瑶“嗷”地一嗓子尖叫起来:“啥?诊费一百万!那你真把他孙子治好了?”

“那当然。”赵安点点头,随即面露难色,

“可惜他父亲这老年痴呆症到最后阶段了,患病都十年了,老爷子还八十五了,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安子瑶脸色“唰”地凝重起来:“确实,这难度太大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赵安,你手里都有一百万了,有买房的打算没?”

她老妈任丽琴提的娶她的条件,那就是三个百万:百万房子、百万小车、百万彩礼。

以前安子瑶觉着赵安压根没戏,心里还盘算着,要是实在不行,就跟赵安私奔。

现在一看,赵安似乎又有盼头了,好像用不着私奔,大大方方嫁给他就行。

“房子买了,不过没花到一百万,八十万,还按揭十年。”赵安依旧老实巴交地回答。

安子瑶微微皱了下眉,有点勉强地说:“八十万,也行吧,加上装修,差不多一百二三十万,差不多能达到老妈的要求。”

赵安心里犯嘀咕,任丽琴这当妈的开出三个百万,这是想卖女儿啊?

能拿出三个百万的,那不得是豪门望族。

可豪门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吗?他们能看上安子瑶这种小家碧玉?

所以这要求,根本就是个死胡同,解都解不开。

正想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杜达郎,你别太过分!”

“老子就过分了,怎么着吧!任丽琴,你瞅瞅你,现在跟着个摆摊的,住的还是破破烂烂的老房子。”

“啧啧啧,真没想到,当年堂堂厂花,竟然落魄成这样。”一个阴阳怪气、沙哑的中年男人声音传了进来。

安宣德哪能示弱,立马反击:“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靠你老子打下的江山。呸,就你这德行,厂子要是破产了,你还不如我呢。”

“我好歹自力更生,不偷不抢,凭本事吃饭。”

“什么凭本事吃饭?不就是学武大郎卖烧饼,把堂堂厂花拖累成这样。”

“我要是混成你这样,早找根绳子上吊了,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那沙哑的声音,嘲讽意味更浓了。

听到这话,安子瑶哪还有心思在赵安这儿待着,抄起一把扫帚,怒气冲冲地就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啥事儿把安大小姐气成这样?”赵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安子瑶头也不回,脸气得铁青,大声吼道:

“我爸过去的情敌,现在有钱了,跑这儿来炫耀,还侮辱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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