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溺爱增逆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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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冷眼瞧着杨桓,“知错了?你杨副团长好啊,上管不住团里干部,下笼络不了女青年,长这个脑袋就只学了吃喝拉撒是吧?”他说着扬起棍子就抽在了桌上,桌上的水杯又被打弹起来。

热水再次飞溅到张兴宇胳膊上,他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坐在边上装鸵鸟,生恐宋北的枪口对准他。

杨桓背起手来昂着头,“报告,我申请负重50公斤跑三万米,”他知道多说无益,索性自请处罚。

宋北一拳头砸他胸口上,“显你能是吧,再加500个俯卧撑,500个仰卧起坐,三万字的检查明天早上交给我!”

杨桓吸气喊道,“是!”随即就离开了作战室去背行军包跑步。

“是你自己滚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宋北阴测测的声音回响在作战室内,他的目光投到左边柜子没关紧的柜门上。

赵小勇哆哆嗦嗦地爬出来,贴着桌子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宋北,两条腿抖得如同筛糠,但是宋北可不理他装出来的可怜样,扬起棍子就抽上去。

秦昭昭在外面只听到赵小勇杀猪般的惨叫声,探头从窗外看进去,赵小勇被宋北追着抽,两脚像踩在刀尖上不断高低跳着,嘴里还呼喊着团长我错了别打了!

该!秦昭昭都忍不住骂赵小勇作死,他估摸着以为宋北还得晚回来两天,匆忙把自己的活干完了就能去隔壁师喝酒了。

届时酒也喝了,宋北回来无非就是一顿胖揍嘛。

可想到的是杜飞宇会在这时间点他受伤,更没想到宋北这么快就回来,赵小勇自知有错也不敢反驳,生生挨了顿宋北的毒打,还被关进了禁闭室,写不满5万字检查人也不用出来了。

张兴宇脖子都快缩进乌龟壳子里了,从始至终他没有一句话,但是心里的鼓敲得震天响,直到宋北眼神示意他离开,他才入腹中时地回了一营。

秦昭昭回来先去看了下江晓蝶,她虽然摔了一跤但没啥大事,胳膊上擦破些皮,倒是都结痂了。

“赵营长真是太虎了!”胡筱说着都来气,“跟杜营长说话像领导一样,我听说他当营长还没没几年呢,跟杨副团长也是夹枪带棒一点不给面子。”

“是啊,好多年轻点的官兵都听他的话,跟杨副团长作对起来根本管不住,几天了沟渠一点都没动。”江晓蝶面色不虞,瞅着自己胳膊上的伤无奈苦笑。

她那天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出言阻止他们,听到杜飞宇的车翻了给她吓坏了,焦急跑过去还出了洋相,实在是丢人。

秦昭昭都能想象到那个场面,安慰江晓蝶两句,便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她还带了不少吃的回来,和女青年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这趟常春行。

跟大家说起做舞蹈服,姑娘们会针线的不少,其中以张蔷的女工功底最好,她连欧式的洛可可裙都会做,毕竟是大都市珊海来的姑娘。

秦昭昭乐于拜师学艺,但是剪刀拿在手里差点剪下自己手指头,针线拿到手里扎了无数个血洞,缝出来的洞和外科手术没什么区别。

一众女青年们笑声不断,秦昭昭这个众人称赞的绘图手艺人,手工废得大家不忍直视。

在她废了七八张小布片后,张蔷果断地劝她别为难自己,并且将她请出了的自己的裁缝领域,秦昭昭只能撇嘴趴在窗上当张蔷的看客。

“咳咳……”跑步的杨桓从秦昭昭背后路过,肩膀上背着硕大的行军包,沉颠颠的压在他肩膀上

他浑身都被汗湿透了,活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落水狗,又累又喘地快速跑动着。

三个营地之间为了拖拉机的运输修建了两米宽的车道,加上营地到团部的路,整圈跑下来大概两公里左右,杨桓的三万米负重跑现在是最后一圈冲刺了。

秦昭昭有点可怜他,两肩膀和后腰都被背包磨出血了,红褐色的血渍染得衣服脏污不堪,见他到操场上放下包立即开始做俯卧撑,秦昭昭还是决定去求个情。

“团长~”秦昭昭拿了个温室里结出的青番茄给宋北看,“咱们温室的果子都开始长了。”

她出门才几天,番茄都结出了拇指这么大的果子来,五一之后估摸着番茄就能红了,个头能长到手掌那么。

“嗯,挺不错。”宋北揉着太阳穴接过她手里的青番茄,擦都没擦就塞进了嘴里,“酸死了……”

秦昭昭哑然,“那还是个番茄宝宝呢。”看他吃得皱眉,便帮他倒了杯水漱口,踌躇着怎么跟他说。

宋北淡定喝水,她这副样子肯定是来给杨桓和赵小勇求情的,只要她开口,他也要敲打敲打她了。

“明天咱们去王家屯看看吧,水稻秧苗已经长起一根手指那么高了。”秦昭昭看他在写东西,是检讨书,他咋也写上检讨书了?

“可以,早点解决吧。”宋北并没抬头看她,手拿着笔在纸上认真写着。

他也在反思为什么自己离开后家里乱套了,归根究底还是他平时给他们想多了,他们在失去他的时候就放飞自我了

秦昭昭拉了凳子坐他旁边,手撑着桌面伸脖子看他写字,“溺爱增逆子,独断少思考~”她念着其中一句,认真看向宋北认真的神情。

“你是来给那俩小混蛋求饶的?”宋北停住笔抬眸凝视她,“那就免开尊口了,除非你也想受罚。”

她不语,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毛,“不生气了好不好,你回来都没笑。”

从知道团里出事后,宋北整个人就处于爆炸状态,几乎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得挨一顿臭骂,当然,罪魁祸首挨了毒打,宋北还是不解气,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以为秦昭昭会求情的,结果她非但没求情,反而还安慰他的怒火,他心里有些地方突然软了下来。

“你心思太重了宋北。”她第一次见底下人起矛盾,领导自己写检讨的。

他是知道未来的人,所以他想得比现在的人更多,他竭力又费力地带着这些人走向未来,没人能跟他分担这个重责,孤独却不迷茫。

这样敏感又细致的内心,和他糙野的外表完全不符,秦昭昭把额头抵在他肩头,竭力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道她与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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