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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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风说苏文荣上午不去公司。

但苏文荣吃完饭还是出了门,走前过来和老夫人打招呼,一眼没看夏时。

没关系,夏时也不看她。

相看两相厌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等着苏文荣走了,老夫人才起身,一抬手刘妈就过来了。

她说,“头疼。”

刘妈说扶她上楼,然后给她按一按。

老夫人嗯一声,朝着楼上走的时候问,“阿荣昨天几点回来的?”

刘妈想了想,“应该是大半夜了。”

她没看到,说是门禁那边有记录。

大门是电子的,开关都会有记录,昨晚大门最后一次开关,已经在将近后半夜的时间段了。

老夫人在楼梯口转角,朝着自己房间去。

人已经不见了身影,但声音还是传了过来,“疏风应该是早一点回来的吧?”

“对。”刘妈说,“十点多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楼下,打了照面了。”

老夫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老婆在公司加班,他也真放心。”

再多的听不到了。

夏时转头看着窗外,谢家这半山腰的别墅占地面积大,相比之下人口就显得很少。

可就这么几口人,居然还能把日子过的那么复杂。

她又坐了一会儿,楼上的佣人下来了,说谢承安醒了。

……

中午谢长宴回来,没吃午饭,直接带着夏时出门。

老夫人意外,“要去哪儿?”

谢长宴没说实话,“夏时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我带她去外边换换口味。”

老夫人一听也就没再多说。

两人出门,一路赶到医院。

夏友邦在vip病房,住院部在顶楼,这一层入住率不高,走廊也没个人走动。

两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夏友邦在病床上躺着,身上没有盖被子,能看到两只脚的脚踝处包扎了起来,还有两只手的手腕处。

夏令说他被人挑断了手脚,这么看也不是夸张的说法。

曹桂芬在病房里,应该是熬了一夜,她状态看起来还不如夏友邦。

病房里好多花束,果篮也在墙角摆了一堆。

毕竟是个老板,出了事,生意场上的人自然要露面慰问。

夏友邦闭着眼似乎是睡了,曹桂芬坐在床边,有些走了神。

谢长宴转眼看夏时,夏时直接推门进去。

开门声惊醒了曹桂芬,她一下子站起身,条件反射的就想客套,“唉呀,你们来了。”

结果看清是夏时,她脸又拉了下来,“一个贱……”

话没说完,因为她又看到了夏时身后的谢长宴,骂人的话生生被她卡住。

夏时没搭理她,径直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夏友邦。

夏友邦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张脸完完好好,并不见任何伤痕。

可见对他下手的人也挺干净利落。

曹桂芬站在另一侧的床边,恨恨的看着夏时,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她只能说,“你爸昨天出了事儿,最后是在一个巷子里被人发现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伤的很重。”

夏时嗯了一声,“接上了吗?”

曹桂芬深呼吸一口气,对她这不紧不慢的语气很不满,“幸亏发现的及时。”

她说,“昨天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

说完她看向夏友邦,声音弱了下来,似乎是心疼了,“医生说手术再怎么成功,以后的生活也肯定是会被影响的。”

到底是不甘心,她没忍住说了一句,“夏时啊,你再怎么恨,他也是你爸,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还说,“哪怕你揍他一顿都行,你这样是让你爸后半辈子都不好过啊。”

夏时笑了,瞥了她一眼,“相信我,如果我真能做到这份上,绝不会这么心软,还让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将手脚筋接起来。”

她呵呵,“我会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你下半辈子就给他端屎端尿。”

“你……”曹桂芬一瞪眼睛,但是顾念着旁边还有谢长宴,她又把怒气压下去了。

她说,“我们查了你爸的通话记录,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你们俩通完话他就出事儿了,不是你又能是谁?”

旁边有椅子,她一屁股坐下,“你爸昨天醒来了一次,他说知道你恨他,他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解气。”

夏时觉得夏友邦可能真说过这种话,但不过是在美化他自己而已。

什么不怪她?

他只是没能力收拾她而已。

要是没有谢长宴,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夏时问,“报警了吗?”

曹桂芬一顿,抬眼看她,“你爸说毕竟是自家的事儿,想关起门解决,真的报警的话,到底不好收场。”

“不用为我好。”夏时说,“你们放心大胆的报警,我并不怕。”

她又补一句,“当然你们要是怕的话就算了。”

曹桂芬咬着牙,强压着脾气。

她是不相信夏时的,只觉得她在这强逞能,不过是拿捏准了他们不敢报警。

他们也确实是不敢报警,有一部分是忌惮谢长宴,但更大的原因,是不想这件事情翻到明面上。

被自己闺女雇凶伤成这样,说出去兴许会有人同情,但更多的人应该是嘲笑。

到时候再查一查以前的事,她小三上位就别说了,关键是夏友邦对夏时干的那些事儿,可不是瞒的死死,只要有心总是能查出一些。

正这么僵持着,病房门被推开,夏令来了。

她拎着个袋子,里面应该是换洗的衣服,没想到夏时会在,进门就说,“你那件衣服我没找到,给你拿了另一件,你看……”

她看到了夏时,跟她妈一样,表情冷了下来,然后又看到了谢长宴,表情又缓了缓。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居然腆着脸叫了一声,“姐,你来了。”

夏时看着她不说话,夏令就把袋子放到一旁,也过来站到床边,“咱爸昨天晚上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想见你,但是你不接电话,他后来都哭了。”

“是吗?”夏时说完低头推了一下夏友邦,“那我把他叫起来,总不能来一趟,也没让他见到人。”

她推的那一下力道不轻也不重,推在夏友邦的胳膊上,他手腕处做的手术,胳膊一动,拉扯到了伤口,一下子就醒了。

眼睛还没睁开,他先闷哼了一声,“疼。”

曹桂芬心疼的不行,赶紧过去按着他胳膊,“别动别动。”

她又抬头看夏时,“你轻点。”

“哎哟,原来是真感情啊。”夏时笑了,“那看来是我狭隘了,我一直以为你就是看上他的钱了,不过你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下来,既然是真感情,那不管他以后是残了还是瘫了,你应该都会守着他不放的,对吧?”

“姐,你说什么呢?”夏令开口,“你就不能盼望咱爸好点?”

她之前一口一个她爸,现在倒是咱爸咱爸的了。

夏时说,“没死不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吗?”

她说,“手脚筋断了,若是在小巷子里没被发现,现在你们都得给他办丧事了,怎么就不能知足点,这结局已经算好了。”

夏令抿着唇,盯着夏时看了两秒,又转眼看谢长宴,扁着嘴,“姐夫,你看我姐说的是什么话呀?”

谢长宴从进来就没开口说过话,他视线一直落在夏友邦身上,表情有点复杂,根本没搭理夏令。

夏友邦缓了两口气,才算看明白此时的场景。

他声音沙哑,“夏时。”

夏时问,“疼吗?”

夏友邦不说话,夏时就说,“那看来是不疼。”

她问,“昨天是谁动的手,记得吗,有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

夏友邦露出一瞬的茫然,“几个男的,穿着黑衣服,过来直接把我拉上车了。”

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哪能想到光天化日,那几个人胆子那么大。

他也有问对方是谁,要干什么,但是那几个人惜字如金,一直到最后将他摁在小巷子里,军用刀闪过寒光,断了他手脚筋,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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