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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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格外宁静,公寓门口有几个西装革履的黑人,站在草坪上,跟彭季轲说话。

“给您办公室打过电话,秘书说您在家里。”

“我们驱车上百公里,到了庄园,夫人的佣人说,先生不常在家。”

“不敢叨扰,辗转好几个城市,多方打探,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威胁我?”彭季轲手里拎着棒球棒,对方要庆幸,拎的不是AK47。

“我女人是住在这不假,但不是藏。”

“这个地方我没刻意隐藏,不过一般人都有眼力见,当做不知道。”

“只有你饥不择食,跑上门来讨嫌。”

“少主息怒,我们也是走投无路。”黑人不光说,还跪了下去。

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自己手帕,擦去彭季轲皮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抬头仰视着他,极尽恭谦。

“我们怎么敢威胁少主,塔国的主君,天上耀眼的光芒,我们的神明。”

“即便少主怀疑,我们当中谁有谋反之心,我们也得马上把他绑来,交给少主处置。”

“是想内部裁决,给少主出气的。只恐自行处理,有包庇的嫌疑,也没资格越俎代庖。”

“罗里吧嗦这么多,还不是仗着我心爱之人在这,怕吓着她,因而不会对你们大动干戈?”彭季轲心底也在隐隐佩服,这些黑帮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地痞流氓。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能量,能找到他几乎半隐居的住所。

“我们今日过来,就是带着谦卑和诚意,来祈求,不敢有半分心机,更不敢跟您耍手腕。”黑人没被赦免,就自行起身。

但始终陪着笑脸,让管家将盒子拿过来。

“没想过少主对这位夫人的疼爱,到了这种程度,为了免她惊扰,还允许我们站在这里说话。”

“不敢利用夫人,更没想过钻空子。但知您爱惜,就送来了礼物。”

“这皮包、手杖、鼓……都是送给夫人的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你们倒是不怕死的,知不知道,我马上要出兵,打的就是你们。”彭季轲把礼物收了,事儿倒是没打算办。

“你们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正好省去我很多功夫。”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那黑帮的嫡长子,老爷子也是舍得,连亲儿子都能派遣过来。”

“他是儿子多,所以不在乎你。还是以为自己有两个虾兵蟹将,就能震慑住我,让我不敢碰你。”

“没有的,少主。我们不管有多少人马,在您面前,永远只是虔诚的信徒。”黑人感受到他的不悦,但只要他还跟听自己说话,没把这群不速之客轰出去,就得珍惜机会。

“只是您何必替昏庸、卖国的总统先生效力,他恨不能给欧美强国舔屁眼,每次国际发言,看他对西方谄媚的嘴脸,都令人作呕,既没有智慧,也没有骨气。”

“且他一直跟除您以外的家族势力,暧昧不明。这次,就是想借着扫清黑帮的由头,让我们自相残杀,削弱您的势力和兵力,他坐山观虎斗。”

“军令如山,少主为难,我们也能理解。您看可不可以这样,到那天我们自愿进贡三千人,给您俘虏、屠杀和剿灭,然后放我们一条生路。”

黑人自诩已经下血本了,彭季轲还是没点头:

“你很清楚,即便你不跟我谈这个数字,那天我全力以赴,你们就算三十万人,我也能一锅端。”

“不相信那帮酒囊饭袋,但也相信少主您。”黑人语气诚恳,仿佛并不是讨好奉承,而是真这么以为。

礼仪尽到后,不忘说清楚厉害关系:

“你的确能将我们当成蝼蚁碾碎,但蝼蚁团结起来,也能撼动大树。”

“回头您将我们一网打尽,可您自己也损兵折将,甚至折戟沙场。”

“你死了,必然亲者痛仇者快。总统先生会出席您的葬礼吗?就算表示悲伤,也是鳄鱼的眼泪。”

“您的家族没了您,不出一代人,就会光速没落。”

“不用再说了。”彭季轲伸出手,让几个人打住。

将手中的棒球棒扔给佣人,在原地踱了两步,才继续开口:

“我没怀疑过你们的实力,虽然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滩烂泥。”

“但子弹不长眼,而我,的确不舍得让心腹受伤乃至死亡。”

“我已经跟总统先生保证过,靠自己的能量,肃清国内战乱。”

“以此为条件,若我做到了,就拒绝与外国合作。”

“少主一世英名,怎么突然糊涂!”黑人一改之前的恭敬,他也是急了,便开始口不择言:

“你今天把我们灭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总统先生又提出新的要求。”

“他倒也不是反悔,但他可以拖。今天找借口跟外国合作,明天找理由又让你打别人。”

“就算你把国内山头林立的黑帮,都打一遍,也都打过了,下一步呢,又让你去邻国打。”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总统先生执意当西方走狗,你这辈子都在攻伐也没用。”

何况,彭季轲的容错率非常低。

在这个过程中,但凡他失误一次,就永远不能重开了。

“你以为我是任由他摆布的棋子?我只会给他这一次机会,再哔哔赖赖,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政教合一。”彭季轲已经准备送客了。

既然心意已决,由着他们再动摇军心,更不利于自己作战。

“中国有句古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今日放你回去,来日收到我的战书,咱们进行一场公正的较量。”

“先生,他们自投罗网,何必还将他们放回去。”心腹见状,上前一步,劝道:

“就算不杀,免得黑帮头目急火攻心,彻底与咱们为敌,没有缓和的余地。”

“但也得把他关押起来,让黑帮头目心神不宁,漏洞频出,也更有利于我们获胜。”

“把他就这么放回去,他是个骁勇善战的,回头咱们多少兄弟,都得折在他手里。”

彭季轲背过手去,身后的黑人,在被轰出去之前,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先生,如今大敌当前,邻国频繁与我交战,我们不团结一致,抵御外敌,怎么还能分兵力,自相残杀?”

“我们是没用,只会打架斗殴,劫富济贫,但真到了亡国灭种的时候,我们一挺机关枪,也能杀几个入侵者。”

“您以前最是打破权威,不听指挥的。这次,怎么被总统那个草包给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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