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你自愿(1 / 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云初低着头,脸颊绯红。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开口。
谢炀冷笑一声,朝着外面叫道:“来人!”
还没等宋云初反应过来,就有两个丫鬟低着头走到跟前。
“去把沈家的老婆子给本王绑过来,还有今天参与到此事的所有人,全部都绑过来!”
宋云初惊愕:“王爷要绑这些人做什么?”
“此事未成,你当本王会留活口让他们在背后乱嚼舌根?”
说完,谢炀就走到屏风前一把抽出悬挂的佩剑,然后提着它走到宋云初的身边。
“既然你和沈修文伉俪情深,那本王就成全你!”说着他就把剑扔到宋云初的面前,示意她用这把剑自刎,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屋内一阵沉默过后传来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我愿意。”
谢炀并没有转身,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本王不喜女人在床榻间一副勉强抗拒的样子,要是伺候不了的话,没准沈修文还要在牢狱里吃一阵子苦。”
“王爷想怎样都可以,只求能看着沈家孤儿寡母的份上可以高抬贵手。”
听到这里谢炀的嘴角浮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他转身走进屋内,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挥了挥手。
待丫鬟们都退了下去之后,他欺身而上。
锦帐如波,烛火在寅时的风里明明灭灭,将床榻间纠缠的身影映在雕花屏风上,碎成晃动的光影。
宋云初的意识早已在谢炀掌心的辗转中散成游丝,唯有脖颈被他指腹摩挲时的战栗,和狐裘被褥间烫人的体温,是唯一真实的痛楚与滚烫。
她像一片被狂风揉碎的雪瓣,无力承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枚被挑开的珍珠扣仿佛是个开关,此后所有的挣扎都化作徒劳的呜咽,被他用唇齿一一碾过。
谢炀的气息里混着龙涎香与烈酒的味道,在她耳畔低笑时,温热的吐息总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看着我,宋云初——记住谁才是能决定你生死的人。”
泪水糊了满脸,分不清是疼还是辱。她被迫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映着她狼狈的模样,也映着他志在必得的掠夺。
他的指尖划过她腰间未愈的旧伤——那是狱中被牢头推搡留下的青痕,此刻却被他用指腹轻轻熨帖,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状元夫人的身子,果然比寻常女子更细膩些。”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丝绸,指腹停在她心口,感受着那狂乱如鼓的心跳,“只是这颗心,还在为你那夫君跳么?”
宋云初猛地一颤,想摇头,却被他攥住下颌,强迫她迎上他的吻。
那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直到她喘不过气,才被他松开,唇角溢着被吮出的血丝。
谢炀盯着那点红,眸色更深,忽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喑哑:“哭什么?你该谢我——若不是我,沈修文此刻早已是诏狱里的一具枯骨。”
这句话如冰锥刺入心脏。她终于在无边的眩晕里明白,自己的清白早已被夫家当作筹码,而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收下了这份“贡品”。
晨光微熹时,宋云初是被冷水擦身的凉意激醒的。
两个婆子垂着眼,动作机械地替她擦拭身上的红痕,那些暧昧的印记在素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像雪地里泼了朱砂。她僵硬地躺着,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将一件半旧的青布襦裙套在她身上——那不是她来时的嫁衣,显然是谢炀早已备好的。
“十七爷吩咐,送夫人回沈府。”年纪稍长的婆子将一枚小巧的白玉锁塞进她掌心,玉锁触手生凉,上面刻着个“炀”字,“这东西,夫人贴身收着。往后沈府若有什么难处,或是……夫人想见十七爷了,凭着这个,府门自会为您开。”
想见他?宋云初攥紧玉锁,指尖几乎嵌进冰冷的玉料里。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屈辱。
院门外停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车帘掀开时,她看到谢炀斜倚在车辕上,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枚墨玉扳指。昨夜的慵懒已被晨风中的冷冽取代,他看着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从上到下刮过她刻意用衣领遮掩的脖颈。
“记住我的话。”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初见时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沈修文的乌纱帽,还在我手里捏着。你若安分,他便能在翰林院安安稳稳做他的状元郎。”
宋云初低着头,不敢看他。晨光落在她发顶,将几缕凌乱的发丝镀上薄金,却掩不住她苍白如纸的脸色。
谢炀忽然俯身,指尖勾起她一缕碎发,放在鼻尖轻嗅,动作亲昵得令人作呕。“这院子,往后我会常来。”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本能地瑟缩,“我倒要看看,你这朵被折过的小白花,在状元郎面前,能装得多贞洁。”
说完,他松开手,退开一步,示意婆子扶她上车。
马车辘辘驶动时,宋云初隔着车帘缝隙,看到谢炀依旧站在原地,玄色衣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尊掌握着他人命运的阎罗。他手中的墨玉扳指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沈府后门的角门“吱呀”打开时,宋云初闻到了熟悉的玉兰花香。
一年前她第一次踏入这个宅子,那时沈修文亲自在门内等她,温文尔雅地执起她的手,说“云初,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如今想来,那场景恍如隔世。
“少夫人?您……您可算回来了!”开门的老嬷嬷见到她,惊得手中的水桶都险些落地,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最后落在她领口露出的一抹青紫上,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