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吃饭3(1 / 1)
“我妈总说,杂烩汤要煮得越久越香,就像日子,越过越有滋味。”
最后一道是糖糕,胡一菲把发酵好的面团揪成小剂子,里面包上红糖馅,搓成椭圆形放进油锅。
“这糖糕要炸得两面金黄,”她看着面团在油里膨胀成胖乎乎的样子,“咬开的时候要小心,红糖汁会烫嘴。”苏风捞起一个放在滤油架上,油珠顺着糖糕的纹路往下滴,在灯光下像串金珠子。
“小时候过年,我总缠着我妈买糖糕,”胡一菲拿起一个吹凉了,轻轻咬开个小口,“那时候觉得能吃上糖糕,就是最幸福的事。”
唐可欣也拿起一个,红糖汁顺着嘴角流下来,赶紧用纸巾擦掉:“甜丝丝的,真好吃,比外面卖的还香。”
糟熘三白是鲁菜里的清雅代表,孙诺正拿着镊子剔除鸡胸肉里的细筋。“这菜讲究‘三白’——鸡胸肉、鲜笋、虾仁,”
苏风往碗里倒糟酒,酒液带着陈年酒糟的琥珀色,“光绪年间济南府的馆子就有这道菜,当年老舍先生最爱用它配黄酒。”王一宁把笋片在沸水里焯过,过凉水后变得脆嫩如玉,虾仁用淀粉抓匀,在温油里滑成半透明的玉色。
“关键在这糟汁,”苏风将香糟酒、白糖、鸡汤调成汁,在锅里慢慢熬稠,“要让糟香裹住食材又不抢味。”
三种白润的食材在糟汁里翻裹均匀,盛在青瓷盘里像块无瑕的白玉。唐可欣夹起一片笋,糟香混着笋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原来鲁菜不只有浓油赤酱,还有这么清雅的。”
油焖大虾的虾刚从渤海湾运到,孙诺正用剪刀开虾背挑沙线,肥硕的虾黄在灯光下泛着橙红。“这菜得用渤海湾的对虾,”
苏风往锅里倒花生油,油温烧到冒烟时把虾倒进去,“青岛的师傅说,虾要炸到外壳酥脆,再用番茄酱和白糖焖,收汁时要不停翻动,让每只虾都裹上红亮的汁。”
虾在锅里渐渐染上琥珀色,虾壳裂开露出雪白的肉,孙诺忍不住偷吃一只,虾黄的绵密混着酸甜的汁,鲜得直咂舌。“我爸说以前过年才能吃上这菜,”他舔着手指,“现在日子好了,可还是觉得这口最有年味。”
川菜续章:麻婆豆腐与夫妻肺片的同门
宫保鸡丁的花生米正在油锅里蹦跳,胡一菲把鸡胸肉切成小丁,用料酒腌着。“这菜是川菜里的‘外交官’,”苏风往锅里扔了把干辣椒,
“当年丁宝桢在山东任巡抚,把家乡菜改良成辣中带甜的口味,后来成了国宴菜。”他把鸡丁滑熟后盛出,再用花椒、干辣椒炝锅,倒入花生米和葱段,最后放鸡丁翻炒,淋上糖醋汁。
“正宗的宫保鸡丁要带点焦香,”王一宁夹起一块鸡肉,“花生要脆,鸡丁要嫩,葱段要甜。”孙诺舀了一大勺拌米饭,麻辣酸甜在嘴里炸开:“比我在成都吃的还够味!”
回锅肉的五花肉在锅里煮得冒泡,唐可欣正把青椒切成菱形块。“这菜是川菜的魂,”
苏风把煮好的肉切成薄片,在热油里煸出油脂,“郫县豆瓣一定要剁细,和甜面酱一起炒出红油,肉片要煸得卷曲,像灯盏窝一样才正宗。”
肉片在锅里卷成好看的弧度,油亮的红油裹着青椒,胡一菲夹起一片放进嘴里,肥而不腻的肉混着青椒的辣,香得直点头:“我奶奶说,回锅肉要炒得‘亮油不见汤’,你这手艺快赶上她了。”
白切鸡的鸡刚从砂锅里捞出来,苏风用冰水浇在鸡身上,鸡皮瞬间收紧变脆。
“清远三黄鸡最适合做白切鸡,”他把鸡剁成块,皮黄得像琥珀,“水开后关火焖十五分钟,既嫩又不会老,蘸料要用沙姜和葱蓉,才能吃出鸡的鲜甜。”
王一宁夹起一块鸡腿,皮脆肉嫩,汁水能从肉丝里渗出来:“这鸡比我在广州酒家吃的还嫩,秘诀在哪?”
苏风笑着指了指冰水:“冰火两重天,才能让鸡皮脆如纸。”
叉烧肉在烤箱里滋滋冒油,孙诺正往肉上刷蜂蜜。“这是广式早茶的标配,”
苏风把腌制好的五花肉放进烤箱,“用生抽、老抽、蜂蜜、料酒腌一夜,烤的时候每半小时刷次汁,才能有这红亮的颜色。”
烤好的叉烧肉泛着油光,用刀切开时能看见粉红的肉质,唐可欣尝了一块,甜中带咸,肉香浓郁:“比超市买的还好吃,以后不用去早茶店了。”
红糟肉的五花肉在红糟汁里泡得通红,胡一菲正把肉切成薄片。“福州人过年必吃这菜,”苏风把肉放进蒸锅,“红糟是酿酒剩下的酒糟,加白糖发酵成的,既能去肉腥,又能增香。”
蒸好的红糟肉带着淡淡的酒香,肥肉入口即化,孙诺夹了一块配米饭:“这味道真特别,酒香一点不冲,反而很温柔。”
海蛎煎的海蛎刚吐净沙子,王一宁往面粉里打鸡蛋,调成稀糊。“闽南的街头小吃,”苏风把海蛎倒进糊里,加葱花拌匀,“在平底锅里煎到金黄,淋上番茄酱,外酥里嫩。”
海蛎的鲜混着鸡蛋的香,唐可欣拿起一块吹凉了:“比我在厦门吃的还鲜,海蛎一点沙子都没有。”
苏菜补遗:松鼠鳜鱼与清炖狮子头的伙伴
叫花鸡用荷叶包着,外面裹着厚厚的黄泥,孙诺正用锤子敲开泥壳。“这菜有典故,”
苏风揭开荷叶,香气瞬间涌出来,“当年乞丐把鸡裹泥烤熟,后来被乾隆皇帝吃了,成了名菜。”
鸡肉撕开来雪白细嫩,荷叶的清香混着鸡的香,胡一菲撕了个鸡腿:“原来叫花鸡是这么做的,比想象中简单。”
扬州炒饭的米饭在锅里粒粒分明,王一宁往里面加火腿丁、虾仁、鸡蛋。“正宗的扬州炒饭要‘金包银’,”苏风快速翻炒着,“鸡蛋要裹住每粒米饭,配料不能多于米饭,吃的是米香。”
狠命的往嘴里扒了几口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