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奸出妇人口,陆羽破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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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微微一笑,笑声落下,场上的氛围才算是彻底松弛下来。

“行了,好吃好喝,大好的日子,咱来了,该更进一步才是。”

朱元璋开口,李善长连忙左右招呼着四周的宾客。

刹那之间,韩国公府的氛围再次变得喜庆起来,宾客们弹冠相庆,继续推杯换盏,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拜堂之事虽已过,但此刻众人的心头依旧雀跃。

太上皇朱元璋来了,陆羽这实学圣贤也来了,想必再过不久,马皇后还有陆羽的夫人徐妙云也该到了。

这一次,太上皇亲下凤阳府地界,可真是难得的好事。

对于韩国公府而言,也算是一场机遇。

能看得出来。

方才太上皇不过是在考较韩国公,国公爷既然通过了,恐怕再过不久,韩国公府也定能更进一步。

日后他们想要再见到国公爷,怕是只能乘坐轮船、火车去洛阳新都了。

宴席之上,曲水流觞,极尽奢华,处处都可见韩国公府的底蕴。

众人面露浓浓笑意,而主桌之上,李善长、老夫人还有长子李琪的目光,全都对准了朱元璋和陆羽二人。

陆羽和李琪谈笑风生。

朱元璋和面前的李善长没了之前的考较,言语之间也再无方才那般剑拔弩张。

众人都未再提及刚刚的门房赵福柱,但在李善长心里,却已将这小小门房记在了心上,日后在府上定要重用一番才好。

“老李头,你该不会怨恨咱?咱也不过只是同你开了个小玩笑。”

朱元璋嘴角含笑,手中拿着一盏薄酒,看着面前的李善长,面色间满是和煦的笑意。

李善长苦笑一番,缓缓说道:“微臣同太上皇相识已有数载,太上皇之性情,微臣还算了解几分,心中也自是明了。”

“微臣在这凤阳府,只要未行过份之举,依着太上皇独掌乾坤的手段,定是不会污蔑微臣的,所以微臣心下很安。”

李善长徐徐开口,所说之话九真一假,却让朱元璋听了分外满意。

算是这老李头过了他这位大明开国天子的第一道关。

接下来,婚事虽已过,但宴席依旧热闹。

朱元璋开口,李善长左右招呼着四周的宾客,刹那之间,韩国公府的氛围再次变得喜庆,宾客们推杯换盏,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陆羽和李琪谈笑风生,朱元璋和李善长也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言语间多了几分旧友重逢的暖意。

众人都未再提门房赵福柱,但他的命运,已在不经意间被改写。

这一夜,韩国公府灯火通明。

直到深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原本一切都该风平浪静,可谁也未曾想到,不过一日光景,凤阳府竟又出了事,而且还和韩国公李善长息息相关。

咚咚咚!!!

震雷般的声响,敲打在凤阳府衙的鸣冤鼓上。

这鸣冤鼓一响,当即在凤阳府府衙内惊扰了不少人。

知府司马朗闻讯,连忙升堂,连同府内一应官员、衙役,都手持水火棍快步赶来,脸上都带着几分惊讶。

这鸣冤鼓,在凤阳府可是数年未曾有过半分动静,如今忽然被敲响,明眼人怕是都能看得出,定是有天大的事要发生。

再加上如今凤阳府这边,可有太上皇朱元璋、马皇后,还有实学圣贤陆羽这些当朝大人物在。

这案子,怕是要上达天听,为众人所知了。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知府司马朗端坐于主堂之上,府衙正上方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他脸色凝重,处理此案时格外小心翼翼,心头也有几分忐忑。

这案子若是处理得好,自然能在马皇后、陆羽这些实学圣贤面前大大长一番威风;可若是处理不好。

他这“无能知府”的印象一旦留下,对未来仕途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这既是考验,也是机遇。

可接着,那在府衙内敲响鸣冤鼓的妇人开口诉说的案情,却让周围一应官员全都悚然一惊,个个心头再起波澜。

“回知府大老爷,民女要告的是韩国公李善长。他强抢我家小女。”

中年妇人红肿着眼睛,一边说一边抹泪,声嘶力竭,“我家小女早已同旁人定下婚约,可就因他韩国公府上的人肆意妄为,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被他们劫掠而去。”

“还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周围衙役手中水火棍拄地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些,中堂之上的知府司马朗心头也是微微一寒。

这案子,可着实棘手得很。

哪怕他是知府大老爷,一个处理不好,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出问题。

想到这里,司马朗更是屏气凝神,继续询问其中详情。

而无论他如何询问,这案子的脉络似乎都清晰分明,人证物证俱全,可谓铁证如山,还有四周百姓可以作证。

仿佛这案子一出,这位当朝韩国公便成了恃强凌弱之辈。

若是在平常,这种案子兴不起什么风浪,毕竟“民不与官斗”,可今时今日,在这特殊的时节。

他们仿佛寻到了一个支点。

若是运用妥当,还真有可能给韩国公府带来一场巨大的灾祸。

“此案本知府已知晓,不过还需细细推敲、仔细探查。”

司马朗沉声道,“若是探查结果与堂下妇人所言无误,本知府虽做不了主,但还有奉天殿的陛下、当朝太上皇和实学圣贤在。”

“他们定能为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

他屏气凝神,正直而言,中气十足地大声开口。

听完这话,那中年妇人喜极而泣,面上满是浓浓的感动,大声喊道:“多谢知府青天大老爷。”

可此刻,司马朗听着这声谢,只觉得脑袋瓜子一阵阵发疼。

等到这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司马朗不敢耽搁,风风火火地就迅速出现在了陆羽和朱元璋面前。

“太上皇,还有先生,这案子便是如此,烦请太上皇和先生给出个章程,此案究竟该如何解决?”

司马朗面露苦笑,这案子是真把他给难住了。

“还能如何?该抓的抓,该拿的拿。”

朱元璋听了冷冷一笑。

但司马朗可不敢直接下去做事,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陆羽。

马皇后和徐妙云两人来到凤阳府后,对旁的事本就不甚关注,府衙的公务更是不会插手,自是直接将事情交给了陆羽和朱元璋二人处理。

陆羽细想了一下,道:“此事,先将案子压着,各地报纸暂不宣扬。我跟太上皇,得先去见见这位国公爷。”

他微微一笑,司马朗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只因这事,凭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实在无能为力。

“多谢先生。”

司马朗重重点头,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朱元璋才臭着一张脸,一个眼神瞪着陆羽,语气不善:“你小子瞎开什么口?

他老李头的事,难道就解决不了了?”

“堂堂国公府,随便买通几个官员,这事还能影响到他?”

陆羽听后白了他一眼:“你这老鬼头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栽赃他李善长的。即便无人栽赃。”

“他堂堂韩国公,有必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迎娶小妾?”

“好歹也是国公爷。”

朱元璋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那也未必,指不定他李善长就好这口,就喜欢享受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指不定还有什么龙阳之好……”

看着眼前的朱元璋越说越离奇,陆羽也懒得搭理他,只道:“太上皇还是稍稍冷静一点为好。

就算迫不及待想诛杀韩国公,也得讲究点‘吃相’,起码好看一点才对。”

说罢。

他便先行一步起身,准备去韩国公府一趟。

到了李善长面前,不等李善长开口。

他的嫡长子、当朝户部侍郎李琪就先站了出来,急声道:“污蔑!先生,这纯粹是污蔑。我父亲决然不会做这种事。”

朱元璋并未跟来,显然是打算像之前在开封府一般,将所有事宜全权交给陆羽处理。

若是交给他,怕是先杀了再说,之后再谈其他,图的就是一个果断。

而韩国公好歹与他有过几分往日情谊,所以陆羽自然要保上一保。

“稍安勿躁,此事有猫腻。”

陆羽道,“这凤阳府众人皆知,眼下重中之重是如何破案。”

他挠了挠头,一阵龇牙咧嘴,脸上也泛出几分为难。

实在是这幕后之人挑选的时机太好了。

太上皇和他这实学圣贤微服私访凤阳府的事,已然被不少人知晓。

既然知晓百姓的民心与万众期望。

他们自然也要承担起来。

所以这韩国公府李善长的案子,定然要好好大办特办,决不能让天下人失望,不然对国朝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琪听陆羽开口,这才算是放心。

对于陆羽这位实学圣贤。

他可是信心十足,脸上当即露出了丝丝笑意。

李善长也依旧气定神闲:“老夫在这凤阳府得罪的人不少,本以为他们乖乖的倒也罢了,没曾想竟在这紧要时刻算计老夫一把。”

“可惜,这算计的招数实在不高明。”

他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陆先生,此事我们韩国公府可是全靠你了。”

李善长又道,“太上皇那边,怕是巴不得见我韩国公府继续没落,凤阳府这现状,又要让陛下忧心了。”

他知晓朱元璋的性情,猜到了便直接说出口。

陆羽苦笑一声,勉强答应下来。

韩国公府在凤阳府得罪的人,那可真是不知凡几。

毕竟韩国公府在凤阳府占了实学最大的一份利益,自然引人忌惮。

往日看在韩国公府的门楣和人脉能量上,旁人无能为力,如今抓住机会,当然要算计一把。

陆羽离开韩国公府,李琪跟了过来,想一起审案,陆羽倒也没拒绝。

到了府衙,之前的中年妇人被提审过来。

李琪并未动怒,身为当朝户部侍郎,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目光平和,没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民妇见过先生,见过诸位大人。”

“嗯。”

陆羽先点了点头,继而开始审问。

几个问题问下去。

他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只因已寻出妇人话语中的破绽。

“强抢民女,是谁抢的?是韩国公李善长亲自去你家,还是他李家其余子嗣?”

陆羽直视着审讯室内的妇人问道。

中年妇人垂着脑袋,面容枯槁,好似这段时日受了极大委屈,哽咽着说:“不是国公爷,是他府上的下人。”

“若是把这下人带到你面前,你可认得出来?”

陆羽继续追问。

妇人听了,确切地点头:“应当是可以的。”

“好。”

陆羽朗声一笑,看了旁边的知府司马朗一眼。

司马朗果断前去安排,没多久,便将韩国公府的下人都寻了来,为的就是让妇人辨认,看看究竟是谁。

虽然费了些功夫,但终究还是找齐了。

只是看着韩国公府上的恶奴,陆羽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是他吗?”

他指着面前的门房赵福柱,对妇人缓缓发问。

妇人怯怯地看了赵福柱一眼,随即点头。

当即,赵福柱眼珠子都瞪圆了,说话结结巴巴,怕得要命:“大……大人,冤枉。大人,怎么可能是我赵福柱?”

“我在韩国公府做了这么多年事,一直兢兢业业,真的不是我。”

陆羽止住赵福柱的声音,对妇人继续问道。

妇人又确认了数遍,然后再度点头:“大人,就是他。他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民妇认得。”

“很好。”

陆羽轻轻一语,然后看向赵福柱,“让他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大人,您是了解我的,我真不是那种人……”

赵福柱委屈巴巴地开口,不敢说太多,生怕耽误了陆羽的事。

陆羽也不着急,看了面前的妇人一眼,指着赵福柱说道:“你可知他在国公府是什么职务?

不过只是区区门房罢了。”

不等妇人辩解,陆羽继续追问,“你女儿如今芳龄几何?生辰八字又是什么?”

几个细致的问题接二连三地问下去,面前的妇人很快就露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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