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深处的秘密(1 / 1)
月光下,烟尘就像灰黑色的浪在那翻腾呢,这烟尘在空气里到处弥漫,那味儿可刺鼻了,呛得人嗓子疼得要命。
陆城被李弯弯拉着,跌跌撞撞地从裂隙边缘冲出来的时候,他后脖子上的胎记还热得发烫呢,那热度感觉都要把皮肤给穿透了,就像在烧他的神经似的。
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喉咙里就跟塞了一把烧得通红的铁砂似的,每喘一口气,都火辣辣地疼。
一抬头,就瞧见天际线裂出了像蜘蛛网一样的细缝。
刚刚还就祭坛上面有一道黑洞呢,这时候竟然又多出了七八道幽蓝的光痕,就好像有人拿刀尖在夜幕上划开了伤口一样。
幽蓝的光痕在夜空里一闪一闪的,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咱们不是都把核心碎片给摧毁了吗?”李弯弯喘着气,声音都有点破音了。
她松开陆城的手腕,指尖还留着刚刚掐进肉里的疼呢,“为啥裂缝反倒更多了呀?”她头发梢上沾着石屑,眼睛却亮得很,就像被惹毛了的小野兽,眼神里有那么一丝着急和疑惑。
林清瑶的银绳“唰”的一下就缩回到袖子里了,那银绳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还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她把护目镜摘下来擦了擦,镜片上还沾着石粉呢,说:“核心碎片被打碎以后,能量反噬了。”她用指节顶着下巴,垂在发梢的银饰随着动作晃悠,发出当当的清脆声,“就好比镜子摔碎了,裂纹会向四周散开——裂隙在重新组合,可不会消失。”
陆城垂头瞅向胸口。
刚刚撞击的时候,衣领被扯开了,一道暗红色的符文正在锁骨那儿游走呢,符文的光纹一闪一闪的,那频率和天边裂隙幽蓝色的闪烁完全一样。
这符文就跟有生命似的,在他皮肤上扭来扭去的,还微微地散发着热气。
他伸手摁住那道纹路,手掌能感觉到皮肤下面有东西在跳动,热乎乎的,就好像有个活物在血管里爬动一样。
“这符文……”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忧虑,“从祭坛那儿开始就一直在动。”
周川那断了的刀刃“哐当”一声砸在沙地上,在这寂静的夜里,那清脆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他单膝跪在地上,额角的血和着汗水滴进领口,刀身上凝结的血痂又裂出一道小缝,渗出来的血珠子在月光下看着是暗紫色的:“柳婆婆说过,裂隙和村子的守护阵有关系。”他扯下衣服的一角,马马虎虎地包扎伤口,那动作稳稳当当的,就像在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似的,心里就想着一定要保护好大家,“回村。”
这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就刺破了大家的犹豫。
李弯弯第一个抬起脚,鞋跟碾过碎石子的声音比她说话都要干脆:“走。”林清瑶弯下腰,把周川那断掉的刀刃捡了起来。
她用指尖在刀刃的缺口那儿轻轻一弹,就听到“嗡”的一声,这声音拖得长长的,还特别低沉。
陆城呢,最后瞅了一眼天边的那个裂隙,这时候,他后颈上的胎记突然疼了起来,就好像被谁猛地拽了一下神经似的,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哆嗦。
这村庄的轮廓啊,在夜里看着是那种透着诡异的青灰色,这种青灰的颜色,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那些窗户本来应该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才对,可现在全是黑黢黢的。
青砖墙的缝里啊,爬满了黑乎乎的枝枝桠桠,陆城走近了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些可不是什么藤蔓,而是凝固了的黑影呢,这些黑影正沿着砖缝往门楣上慢慢爬呢。
那黑影还散发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味儿,闻着就想让人吐。
门匾上写着“福兴里”三个金字,现在都被啃得只剩下半个“兴”字了。
门槛下面堆着一团一团黑色的絮状物,就跟被烧过的头发似的,散发着焦糊的腥臭味儿,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柳婆婆!”李弯弯大喊了一嗓子,声音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一下子惊起了好几只乌鸦。
那些乌鸦扑腾着翅膀从屋顶飞过,羽毛上沾着黑色的黏液,落到地上的时候,发出“滋啦”一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这声音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西厢房的门半掩着,陆城刚把门推开,一股腐臭味儿夹杂着草药味儿就涌了出来,这味儿浓得呀,差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柳婆婆缩在炕角那儿,灰白的头发披散在靛蓝的粗布衫子上。
她怀里搂着本发黄的线装书呢,那封皮上“镇裂志”三个字,都被摩挲得卷边儿了。
老人手背上全是青紫色的纹路,就跟树根长进皮肤里似的。
瞧见他们几个的时候,那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嘴里念叨着:“小城……”
“婆婆!”李弯弯一下子就冲过去想扶她,却被林清瑶一把拉住了。
“别乱动。”林清瑶指着柳婆婆脚边,只见那青砖地面裂出了像蜘蛛网一样的纹路,黑色的液体正顺着裂缝往上冒呢,还冒着泡,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是裂隙能量。”
柳婆婆咳得身子直打颤,怀里的书就滑落到地上了。
陆城弯腰想去捡那本书,指尖刚碰到书脊,黑色液体“嘶”的一下就窜起半尺来高,在他手背上烙下了一个淡蓝色的印子。
“核心……”柳婆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都不像是个快要不行的人,“碎了,可还没灭呢。
它们正在找……弄丢的那个核心。”
“在哪呢?”陆城的喉结动了动,手背上火烧火燎的疼,和后颈的胎记像是有感应似的,就像两根线在身体里搅成一团,他心里满是疑惑和紧张。
柳婆婆朝着炕头的旧木箱指了指。
陆城打开箱盖,箱底压着一张发黄的地图,边角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圈儿。
“深渊裂谷。”老人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腕骨,嘴里念叨着:“禁地……我都没进去过呢。”她声音一下子变轻了,就跟被风一吹就散的灰尘似的,“要是去晚了……那裂隙能把整座山都给吞喽……”
最后一个字说完,柳婆婆的手就耷拉下去了。
陆城赶忙摸了摸她手腕上的脉搏,那脉搏微弱得就像一根细丝似的,陆城心里顿时一阵难过。
李弯弯咬着嘴唇转身就走,指甲在门框上抓出一道白印子;周川捡起地图,手指肚在朱砂圈上蹭了蹭,一抬头,眼睛深得像一潭水似的,说道:“现在就出发。”
这深渊裂谷的路可比想象中的难走多了。
越往山里走,就越觉得这植被不太对劲。
松树的针叶成簇成簇地往下掉,露出光溜溜白花花的树枝;野菊花的花瓣全都变得黑乎乎的,花蕊里还爬着半透明的虫子;就连溪水都是浑浊的紫色,捧起来闻一闻,一股铁锈和烂泥混合起来的腥味。
空气里到处都是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温度也越来越低,冷得人直打哆嗦。
周川在溪边蹲下,手指尖沾了点水搓了搓,说道:“被污染了。”他一抬头,山风把他额头前的碎发都吹起来了,“这裂隙的能量正在腐蚀活着的东西呢。”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林子里传来“咔啦”一声骨头响的声音。
陆城一转身,就看到七八个影子从树后面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它们身上穿着已经褪色的蓝布衫子,脸上还蒙着破布呢,关节那块的骨头都突出来了,就跟重新拼凑起来的木偶似的。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手腕上还系着红绳呢,那可是村东头王阿公的孙女儿啊,上个月还在村口卖野果呢。
“是傀儡。”林清瑶手里的银绳“唰”的一下就绷得笔直,在大家面前织成了一张网,“这是被裂隙能量控制的活尸。”
打头的那个傀儡突然就发疯似的扑了过来。
它的膝盖朝后折成那种特别怪异的角度,指甲长得跟镰刀似的,朝着李弯弯的咽喉就抓过去了。
李弯弯赶紧转身躲开,结果却撞到另一个傀儡怀里了。
那家伙嘴都咧到耳根子了,露出一嘴黑牙,朝着她的肩膀就咬。
“小心点儿啊!”周川大喊一声,“咱们背靠着背,先挡住它们再说!”
“往后退!”陆城身上的符文一下子就暴涨起来了,金红色的光芒从皮肤下面窜出来,在手掌心里聚成了一个光团。
他挥起拳头就朝着离得最近的傀儡砸过去,光团刚碰到傀儡的时候,那家伙的胸口就炸开幽蓝色的火星,然后碎成黑灰稀稀拉拉地往下掉。
可是等他再挥出第二拳的时候,手臂就开始打哆嗦了,后颈上的胎记就好像被火烤着似的,眼前直冒金星。
周川拿着断刃就补上了这个空当。
他拖着受伤的腿在地上翻滚,刀刃砍在傀儡的颈椎上,溅出来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黏液。
李弯弯捡起一块小碎石,朝着傀儡的膝盖就砸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骨头裂开的声音,她还骂骂咧咧地喊道:“你个死玩意儿!”这时候,林清瑶把银绳甩了出去,一下子就缠住了两具傀儡的腰,然后用力一拉,那两个傀儡的躯干就跟破布娃娃似的断开了。
可是啊,傀儡却越来越多,不停地往这边涌过来。
树林子里到处都是骨头响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就好像有人在敲丧钟一样,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
陆城那边呢,他弄出来的光团变得越来越暗了。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快得就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他心里有点慌了,不过又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啊。
最后,他朝着那个带头的傀儡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刚打完,眼前就一黑,整个人踉跄着就倒在了李弯弯的怀里。
“陆城?”李弯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陆城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天边的那些裂隙变得更密了。
幽蓝色的光洒在山尖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风里有一股潮湿的土腥味,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钟声,这钟声听起来像是古寺里早晨敲的钟,又好像是某种古老的器物在微微颤抖发出的声音。
周川一把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塞到陆城的嘴里,说:“咬着。”陆城这才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原来自己刚才太紧张,把嘴唇都咬破了。
他顺着周川的目光看过去,在山坳尽头的雾里,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些青灰色的轮廓,看起来像是石头砌成的台阶,又好像是某个巨大建筑残留下来的断壁残垣。
周川压低了声音说:“深渊裂谷……到了。”他手里的断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这里面有东西。”山坳的尽头啊,那雾霭被夜里的风一吹就散了。
这时候呢,陆城的后脖子突然就刺痒起来了,就像有小蚂蚁在爬似的。
为啥呢?
原来是他胎记上的符文在发烫呢。
这时候啊,一个青灰色的轮廓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哟,有三十级的石阶呢,那石阶看起来破破旧旧的,斑驳得很,一直通到谷底。
石阶两边的残垣断壁上刻满了弯弯扭扭的纹路,就好像被火烧过的树皮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这些纹路啊,还散发着一种很奇特的气息,让人觉得又神秘又危险,就像有什么秘密在里面似的。
再看那石阶的尽头,有一个圆形的祭坛。
祭坛的中央啊,悬浮着一颗珠子,那珠子就跟鸽子蛋差不多大。
珠子外面裹着银白的微光,里面还有幽蓝的暗纹呢,就像是把星星揉碎了放在里面一样,可好看了。
“那是……”李弯弯刚要说话,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了。
她紧紧攥着拳头,那拳头还不停地发抖呢。
不过啊,她可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兴奋,那种兴奋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痛。
为啥这么兴奋呢?
因为这珠子和柳婆婆临死前说的“遗失的核心”太像了。
周川呢,他把断了的刀刃压在李弯弯的肩膀上,那力气可大了,就像一块砖头压在上面似的。
他说:“可别莽撞啊。”一边说着,他的眼睛还扫过石阶两边的暗纹,手指在刀柄上紧紧地握着,都变得青白青白的了。
他又说:“这些纹路啊,和裂隙能量是同频的呢。”
这时候,林清瑶已经蹲到石阶前面去了。
她把护目镜摘了下来,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在石面上划着。
她身上的银饰垂落下来,影子就在那些纹路之间跳来跳去的。
她抬起头说:“这是活的呢。”她眼睛在镜片后面亮闪闪的,特别惊人。
她接着说:“这些刻痕在吸收月光,然后把月光转化成一种屏障……”她的话还没说完呢,陆城的影子就已经从她身边闪过去了。
突然之间,祭坛泛起了蓝光。
陆城的脚尖才刚碰到祭坛边缘呢,就“嗡”的一下,一道半透明的光膜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把他和其他人给隔开了。
李弯弯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抓住陆城的手腕,可她的手掌就跟撞到水面似的,“哗啦”一下激起一圈圈涟漪,然后就被弹开了。
“我去!”她忍不住对着光膜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可不得了,震得那石阶上的灰直往下掉,“这啥破东西啊?”
林清瑶把她的银绳朝着光膜甩了过去,结果那银绳立马就被弹回来了,而且绳子上还变得焦黑焦黑的。
“这是共鸣锁。”她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一小缕银绳在指尖搓来搓去的,那绳丝之间还渗出了小小的电弧呢。
“这得和核心产生同频共振才行……有可能是靠情感,也有可能是靠记忆啥的。”说完,她就抬起头看向陆城,这时候陆城正在隔着光膜和核心对视呢。
嘿,你还别说,那珠子表面原本暗着的纹路突然就流动起来了,就好像是在回应陆城的目光似的。
陆城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那心跳啊,“咚咚咚”的,就跟敲鼓一样重。
他锁骨下面的符文开始到处乱窜,符文烫得皮肤都发红了,不过奇怪的是,并不疼,反而有一种很熟悉的温度,就像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妈妈放在自己额头上的热毛巾一样。
这个时候啊,陆城的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思念。
他想到了妈妈的温柔,爸爸的坚毅,还有柳婆婆的关心照顾呢。
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危机给阻止了,得好好保护大家才行。
他闭上眼睛,一下子,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呼呼地涌上来了。
他想起母亲柏铃,正蹲在炉灶前熬药呢,那药熬着的时候冒出来的蒸汽啊,把她的脸弄得模模糊糊的,可她鬓角的白头发却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父亲陆山,在院子门口捣鼓农具,锤子一下下敲在铁砧上,“叮当叮当”的,那声音里还夹着父亲的念叨:“小城建功了,咱家欠的债就能还清喽。”再往前想,他更小的时候,趴在窗台那儿看下雨,母亲就端来姜茶,那杯子壁上的水珠啊,顺着手指缝就滑到他手心里去了……
“轰”的一下子。
那光膜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小石子给砸了似的,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光,然后就散没了。
陆城身子晃悠了两下,手指刚要碰到核心呢,突然,耳边炸响了一个阴森森的男人声音:“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地面“哗”地裂开的同时,李弯弯的拳头已经朝着最近的黑影砸过去了。
那些东西从地缝里冒出来,就像被风一吹就散开的浓浓墨汁一样,等聚成人的形状的时候,就露出尖牙利爪了。
周川拿着那把断了的刀刃,划出来两道弧光,砍到黑影的胸口上,可就激起一片黑雾,为啥呢?
因为这些黑影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就是能量变成的样子。
林清瑶的银绳突然就变长了好多,在大家周围织成了一张光网,这银绳每抖动一下,就有黑影被绞成碎片,可是啊,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就像潮水一样,都要漫过堤坝了。
“得保护陆城啊!”周川的断刃磕在石阶上,火星子都溅起来了。
他拖着受伤的腿,一下子挡到陆城的旁边。
那刀背“哐”的一下,重重地砸在扑过来的黑影的腰上。
就见那团黑雾一下子炸开了,可没一会儿又重新聚成了形。
李弯弯的额头都撞破了,血珠子顺着下巴就滴到地上了,可她还咧着嘴笑呢,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大声喊着:“来呀!今儿个我非得把你们这些家伙都揍成灰不可!”她的拳头带着一股气劲儿,每一拳打到黑影上的时候,都能打出个缺口来。
但是这个缺口一下子就又被补上了,就好像是那种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似的。
陆城的手心烫得厉害极了。
核心的力量顺着他的手指头就涌进来了,他都能看到自己血管里流动着的金红色的光,这光和符文的轨迹是完完全全重合在一起的。
胸口上的符文突然就剧烈地跳动起来,就好像是要从皮肤里面挣脱出来一样。
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咔啦”的轻微响声,这不是疼的感觉,而是一种好像要蜕变似的痒痒的感觉。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还夹杂着黑影的嘶叫声,就像有好多根针在扎他的耳膜一样,只听那声音说:“接受命运吧……你到头来还是我的棋子……”
“去你大爷的!”陆城咬着牙就骂出来了。
他能感受到核心里面力量在不停地翻滚着,这力量不是邪恶的,而是那种特别纯粹的,还带着一股暖意的能量,就像妈妈熬的姜茶一样,又像是爸爸修农具的时候身上的汗味儿。
符文突然一下子就暴涨起来了,金红色的光幕从他身体里面“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周围的黑影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向后倒卷过去。
李弯弯和周川就趁着这个机会,退到了他的身边。
林清瑶的银绳子“唰”的一下就缠住了他的手腕,这样就把两个人的力量连到一块儿去了。
“快吸收啊!”林清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少有的焦急劲儿。
她身上那些银饰全都闪闪发亮呢,就连头发丝儿都泛着银光,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着:“这核心正在认主呢,现在可是最要紧的时候啊!”
陆城听了,赶紧闭上眼睛。
那核心的力量就像汹涌的洪水一样,呼呼地往他的经脉里灌。
这时候啊,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远,远得就好像是从深深的潭底传过来的打鼓声似的。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到妈妈在笑呢,爸爸也在轻轻拍他的肩膀,柳婆婆的手还温柔地在他头顶上摸了摸。
紧接着啊,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就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低低的声音,就像风从空荡荡的山谷里吹过一样,只听到一句“他醒了……”
就在他最后那点儿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陆城瞧见天边的那个裂隙一下子就变得老大老大的,幽蓝幽蓝的光就像瀑布一样直往下泻。
再看那核心的光呢,正沿着他的血管,一个劲儿地朝着心脏最里面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