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狗男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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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龙塞就是后世的喜峰口,卢龙塞地势险要,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早在汉朝时期就建立“松亭关”。松亭关是一座由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防御体系。汉朝在这里修建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松亭关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座两丈高的望日楼。

东汉末年曹操与辽西乌桓作战、东晋时前燕慕容儁进兵中原,都经由此关。

到了魏朝,松亭关依然存在,名字也没有改,不过由于关之南北皆为国土,以至于军事价值大跌的松亭关沦为南来北往商旅之驿站。如今的杜洛周也没有重视这座雄关,从而导致卫铉轻松拿下。

就在僵持不下的李神和葛荣各思对策的晚上,卫铉已经率军进驻松亭关。关城两侧、濡水南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军帐。

日暮黄昏、落日余辉,卫铉安排好军务,返回关城内的居所,步入大门,径自往后院走去。

慕容紫烟和元季聪在一株大树下乘凉叙话,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元季聪一行人在昨天上午追到了卫铉的大军,两人私下见面那一刻,卫铉劈头盖脸的狠狠批评了一通,因为元季聪和慕容紫烟是不同的,慕容紫烟是一个能打能杀的女汉子,若是近身搏斗,卫铉都打不过,即便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元季聪受胡太后影响,也是精通骑射;这也是胡太后喜欢和欣赏她的原因之一,然而她的箭术虽然异常精准,却也只能使用射程极短的五斗弓。除此以外,再也没有自保的本事了,可这丫头竟然追了上来,真以为战争是儿戏般的皇家狞猎?

作为“钦差”、作为千里寻夫的女人,元季聪还来不及心疼又黑又瘦的爱郎,还来不及述说思念之情,就被爱人狠狠地痛骂一顿,之后扔下不管;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哭得双眼都红了。

慕容紫烟和尔朱英娥、尔朱女英知道卫铉、元季聪的关系,看到容颜憔悴、冒险来见的元季聪被卫铉骂哭,也是心疼之极,一边努力开导,一边让她明白师弟不是厌恶她,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经过慕容紫烟开导、解释,元季聪豁然开朗,终于爱郎苦心用心,心中的委屈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甜蜜。

两人听见院外动静,面带喜色的起身走向月洞门,只见卫铉披着暮色而来。

“师弟,你怎么才回来?季聪妹妹都等得心焦了。”慕容紫烟亦姐亦“妻”,亲情爱情都托付在师弟身上,一切都为师弟考量。

慕容紫烟始终把自己摆在极其卑微的位置之上,她知道师弟离不开尔朱英娥、尔朱女英、元芷兰、元季聪及其背后势力,她对于后来居上尔朱英娥等人也没有捻酸吃醋的概念;只愿师弟更好。

“我在军营安排很多事儿。晚了些。”卫铉放好佩刀,猛然上前把洗得香喷喷的师姐紧紧的抱在怀里。

慕容紫烟双眸露出满足笑意,轻轻推开了卫铉:“臭死了,还不去洗浴……”

就在这时,元季聪款款走来,丽人身着棉布制成的米黄襦裙,乌压压的秀发别了一支竹钗,眉梢眼角流露出花信少妇的轻熟风韵,红润双唇如绽放桃花,瑰丽难言。

慢慢松开慕容紫烟的卫铉看着眼前布衣竹钗、着装朴素的丽人,不禁笑道:“季聪,今日怎生这番装束?”

元季聪浅笑盈盈,一双明眸倒映着卫铉的身影,难为情的羞笑道:“郎主,这是大娘子和师姐她们亲手为我缝制的衣物,我一直带在身边。这是第一次穿在身上,只是勒得紧。”

“蛮好看的。穿着穿着就习惯了。”卫铉差点喷笑出声,这身衣服怕是尔朱英娥根据自己的身材缝制,然而元季聪身材丰腴饱满,也只有尔朱女英能够媲美,焉能合身?不过绷得紧紧的的贴身衣物也把元季聪美妙身姿凸显了出来,诱人之极。

他放开窃窃私笑的师姐,上前道:“不哭了?”

“师姐说了战场凶险和郎主的良苦用心,是季聪不懂事。季聪明日便京城,不过今晚,季聪想、想……想与郎主叙话……”元季聪不等卫铉抱向自己,如若一头受惊小鹿跑掉了。

慕容紫烟嗔道:“季聪都给你备好沐汤了,还不跟去?”

卫铉深深的亲了师姐,向面色潮红、双眸如水的师姐说道:“师姐,你什么给我备‘沐汤’?”

“你又不要我,备什么备?”慕容紫烟幽怨的仰起双眸水润、发烫秀脸,“凶巴巴”的推了卫铉一把,见他露出愧疚神色,芳心一禁一软,柔声道:“师弟,季聪等着呢,去吧。”

说罢,她也走了。

望着师姐远去的背影,卫铉心头莫名有些发堵,他叹了口气,向厢房走去。

简陋的厢房之内、几扇木制屏风之后,有一个热气氤氲的大“浴缸”,卫铉也懒得多想,除去身上衣服,便泡了进去,闭目享受片刻安宁。

未几,元季聪出现在屏风隔成的外间,她蹑手蹑脚的探头向里间看了看,又退回外间,然后从案几下面摸出一包药粉,将药粉倒入一个倒入盛有半筒温水的竹筒之内。

元季聪做梦都想给卫铉生个孩子,然而彼此的身份让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同时明白自己一旦见到爱郎,难免会有最亲密的接触,于是从皇宫带了几包避/孕药。

此刻痴痴的看着下了药物的竹筒,双手颤抖的捧起竹筒,将和着药物的温水一饮而尽。

双手抚脸的无声哭泣良久,元季聪果断抹去眼泪,手忙脚乱的拔光自己,赤/条条的进入里间。当她看到卫铉靠着“浴缸”,恹忕欲睡的的懒散模样,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泪竟然又流了下来。

随即,元季聪进入“浴缸”,坐在卫铉身后。

“季聪,你哭了,是不是怪我?”卫铉实际一直注意着。

“奴奴知道郎主为奴奴好,奴奴不怪郎主。”元季聪双手抱起卫铉的头,一颗颗豆大的泪水打在卫铉脸上,哽咽道:“奴奴想和郎主一起,郎主不要赶奴奴。好不好?”

卫铉回过身来,将元季聪揽入怀里,无奈的说道:“你都来了,我怎能放心让你带着一帮废物返京?不过你不听话,是不是应该受罚?”

元季聪闻言大喜,她明白爱郎担心自己,允许自己跟随大军,喜滋滋的起身趴在“浴缸”边缘,轻轻的摇了摇两轮半月,双眼如丝的回眸道:“郎主,奴奴认罚。”

卫铉火气正旺,又见元季聪摆出诱人架势,舞槊便刺。狠狠的鞭挞这匹胭脂烈马。

半个多时辰过后,卫铉神清气爽,衣冠整齐的和元季聪离开厢房,得意洋洋的牵着面色红润、浑身无力的元季聪去膳堂寻找师姐慕容紫烟。

膳堂的桌子之上,已经备好许多食物。慕容紫烟坐在桌边,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鄙夷道:“我老远都能听到一个贱人‘惨叫’。狗男女,不要脸。”

元季聪面色火辣,她知道慕容紫烟说的“贱人”是自己,自己确实贱了些,不过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的她一点不怕,很是彪悍的说道:“师姐,小妹承认声音大了一点。小妹也不想叫,可你师弟根本不是人,你是不知道,他刚才就像牲口一样把我折腾了个半死;你要不信,晚上我张开双腿给你看……”

刚刚坐下的卫铉差点破防,他做梦也想不到元季聪这么彪悍,不过仔细回想,却也正常;他俩的第一次就是在永宁寺塔顶层围廊发生,并且面朝北方的皇宫。而这,还是元季聪主动要求的,

这样的人物,固然十分尊重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可是在私底下的斗嘴,又岂能弱于他人?

慕容紫烟本想调侃元季聪的,然而此刻反而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她拿起筷子头在桌子上顿了顿,故作淡定的说道:“吃饭吧。”

她比较有大局观,有些话要对元季聪说,然而现在不是时候,只能私下里说。

就在三人用餐之时,一骑从南方策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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