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接下来的全国计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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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羊城。

白天鹅宾馆的豪华包间里,一场气氛热烈的酒局正在进行。

在座的,都是羊城第一批富起来的个体户和工厂老板,一个个挺着啤酒肚,满面红光,说话声震天响。

坐在主位的陈老板,四十出头,皮肤黝黑,是做服装加工起家的。

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因为他不仅谈成了一笔出口到香江的大订单,更是在中午的时候,让自己的侄子排了半天队,抢到了一台新鲜出炉的小灵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个做五金生意的老板,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吹嘘:“我跟你们说,上个月,我为了催一批螺丝,坐了十几个钟头的火车去了一趟湖南,差点没把老子颠散架!做生意,难啊!”

“可不是嘛!”另一个老板附和道,“信息不通,跑断两条腿!我上次有个货车在半路坏了,等消息传回来,都过去两天了!客户那边赔了一大笔钱!”

众人纷纷诉苦,感叹生意难做。

陈老板一直笑眯眯地听着,不说话。

等到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从自己那个“大哥”专属的皮包里,掏出了一个硕大的黑色砖头。

“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中央的转盘上。

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色物体给吸引了。

“陈……陈老板,这是什么宝贝?”有人忍不住问。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陈老板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拉出天线,按下了号码。

“喂?小张吗?我是陈国强。”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恭敬的声音:“陈老板,您好!”

“嗯,我跟你说个事。”陈老板翘起二郎腿,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大哥大”,派头十足,“刚刚香江那边下了个加急单,要三万条牛仔裤,下周就要交货。”

“你现在,马上,通知车间,把给供销社那批货停了,所有生产线,全部换成牛仔裤!布料不够,你马上去找城西的王胖子,让他连夜送过来!告诉他,价钱好商量,但明天早上我必须看到布料进厂!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老板!我马上去办!”

“好。”陈老板满意地挂了电话,把小灵通往桌子中间又推了推,环视着一圈已经惊掉下巴的生意伙伴,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说,做生意难。我看啊,不是生意难,是你们的家伙事儿,没跟上时代。”

“你们还在靠两条腿跑,靠公共电话吼的时候,我的指令,已经到车间了。等你们明天坐上火车,我的第一批货,可能都已经下线了。”

“各位,时代变了。一步慢,步步慢啊!”

陈老板的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个老板的心坎上。

他们看着那台小灵通,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嫉妒,以及一丝深深的恐惧。

那不是一台电话。

那是一道鸿沟。

一道将他们和陈老板,活生生划分在两个不同时代里的鸿沟。

一个做五金生意的老板,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一下那台小灵通,却又像触碰圣物一般,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陈老板……这……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章程?邮电局卖的?多少钱一台?”

陈国强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伸出四根粗壮的手指。

“四百?”有人试探着问。

陈国强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四千?”另一个老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于一辆崭新的嘉陵牌摩托车了。

陈国强依旧摇头,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东西,官方售价,六千八百八十八块。但我这个,是托人在沪市通宵排队抢的,又加了点辛苦费,算下来,小五千块。”

“嘶——!”

包间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近七千块!

在座的虽然都是老板,是这个时代率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可七千块对他们而言,依然是一笔巨款。

这笔钱,足够在羊城比较好的地段,买下一整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了!

用一套房子的钱,去买一个能打电话的“砖头”?

这简直是疯了!

然而,当他们再次看向陈国强的眼神时,却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疯了吗?

不,陈国强比谁都精明。

他刚才那个电话,调动生产线,截胡供销社的订单,抢占香江的加急单,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这里面抢到的时间,节省的成本,抓住的商机,何止七千块?

可能是五万,甚至五十万!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这是资格的问题。

拥有了这台“小灵通”,就等于拥有了进入一个全新生意圈层的入场券。

而他们,已经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酒局的气氛,从这一刻起,变得无比诡异。

再也没有人高谈阔论,吹嘘自己的生意经。

所有人都沉默着,时不时地瞟一眼桌子中央那台黑色的机器,眼神复杂。

刚才还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酒肉朋友,此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

墙内是手握未来的陈国强,墙外,是他们这些即将被时代抛弃的“旧人”。

……

司机小李坐在门外的走廊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自己的老板出来。

他是给那个做五金生意的王老板开车的,二十出头,刚从农村出来没两年,觉得能给大老板开车,天天出入这种高级饭店,已经是顶顶风光的事情了。

包间的门虚掩着,里面老板们的吹牛打屁声,他断断续续能听到一些。

他听着自己的王老板吹嘘怎么为了催货跑断腿,心里还与有荣焉,毕竟自己就是老板那双“腿”的一部分。

可忽然,里面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清晰而又带着奇特电流声的对话。

他好奇地凑到门缝边,偷偷往里瞧。

他看到了那个做服装的陈老板,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正对着它说话。

而他说话的内容,让小李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通知车间,把给供销社那批货停了……所有生产线,全部换成牛仔裤……”

小李的脑子“嗡”的一下。

停掉供销社的货?

我的天!

在这个年代,供销社就是天,谁敢得罪?

这个陈老板,胆子也太大了!

可接下来,他听到了更让他震惊的话。

“……布料不够,你马上去找城西的王胖子……告诉他,价钱好商量……”

城西的王胖子,小李知道,是羊城最大的布料批发商,出了名的脾气臭,认钱不认人。

自己的王老板上次想从他那里赊一批货,磨破了嘴皮子,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全款提货。

可现在,陈老板一个“电话”,就让秘书去搞定王胖子,而且口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王胖子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连夜送货上门。

这是何等的底气!

小李呆呆地看着,看着陈老板挂断“电话”,看着他把那个黑色的“砖头”放在桌上,看着自己老板和包间里所有老板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忽然明白了。

那个黑色的东西,就是陈老板的底气。

它代表的,是一种他无法理解,但却能清晰感受到的,绝对的力量。

酒局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王老板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地抽烟,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混杂着焦虑和挫败感的味道。

小李开着车,脑子里却全是那个黑色砖头的影子。

他想,自己一个月工资四十五块钱,不吃不喝,要一百一十一个月,差不多九年多,才能买得起那样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让他绝望的数字。

他以前觉得,自己和王老板的差距,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他觉得只要自己肯干,肯学,总有一天也能像王老板一样,买桑塔纳,住大房子。

但今天,他动摇了。

他和王老板的差距,或许还只是钱。

可王老板和那个陈老板的差距,却已经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了。

那个叫“小灵通”的玩意儿,就像一道天堑,把人划分成了不同的物种。

拥有它的人,可以坐地日行八万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而没有它的人,只能像没头的苍蝇,靠着最原始的体力,在信息的迷雾里到处乱撞,祈祷自己不要撞上南墙。

小李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世界,要变天了。

而他,以及像他一样的无数普通人,如果跟不上这个变化,就会被时代的洪流,毫不留情地甩在身后,连一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这种无声的震撼,在京城、沪市、羊城、香江,在每一个见证了小灵通威力的地方,悄然上演。

它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扩散到整个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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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京城的薄雾时,710所周围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了。

“哐当!哐当!”

“让一下!让一下!钢筋过来了!”

“水泥罐车往这边倒!对!就是那片空地!”

巨大的轰鸣声和嘈杂的呐喊声,将研究所里还在补觉的科研人员全都惊醒了。

他们跑到窗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研究所旁边那片预留的、长满荒草的巨大空地上,一夜之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地工地。

数十辆解放牌大卡车、水泥罐车、推土机、起重机来回穿梭,卷起漫天尘土。

上百名穿着蓝色工装、头戴安全帽的建筑工人,在几名工程师模样的干部指挥下,已经开始拉线、打桩、平整土地。

一块巨大的红色横幅,不知何时已经被高高挂起,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用白色油漆刷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为‘小灵通’扩产保驾护航,决战七天,建成全新生产线!”

而在研究所的办公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十几辆挂着京城各大国营机械厂牌照的伏尔加和上海牌轿车,整整齐齐地停成一排。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却不是西装革履的领导干部,而是一位位年过半百、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上布满老茧和油污的老师傅。

他们是京城各大机床厂、仪表厂、无线电厂里,最宝贵的财富——八级钳工、高级车工、特级技师。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各自厂里的“定海神神针”,平时请都请不动。

但现在,在一机部周部长的一纸死命令下,他们被悉数“借调”了过来,组成了一支堪称豪华的“技术攻关国家队”。

周培明院士和几位研究所的副所长,早早地等在楼下,看到这些老伙计,激动得一个个上前去握手。

“张师傅!您可来了!我们那条总装线,有个传送带的精度总差那么一点,可把我们这帮搞理论的给难死了!”

“哎呀,是李总工!当年咱们一起在东北搞‘争气机’的时候,您还是个小伙子呢!快,里面请!我们有台进口的贴片机,水土不服,老是跳线,您给瞧瞧?”

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国宝级老师傅,此刻脸上却没有丝毫倨傲,反而带着一种临危受命的凝重和兴奋。

他们都是从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走过来的,最懂“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含义。

灵通一天卖了二十亿的奇迹,他们昨天也听说了,这让他们打心底里感到自豪和骄傲。

能为这样的项目出一份力,是荣誉!

白杨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这热火朝天的一幕。

工程队是建设部的,老师傅是一机部的,远处开来的、满载着聚碳酸酯原料的卡车,是化工部的……

他昨天晚上打出去的那些电话,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转化成了雷霆万钧的实际行动。

而这,仅仅是生产端。

在另一条看不见的战线上,一场更大规模的战役,也已悄然打响。

邮电部,作战指挥室。

这里的气氛,比昨天销售时还要紧张。

巨大的全国地图上,除了京城、沪市、羊城三个点被标红之外,一片空白。

罗为民部长双眼布满血丝,他已经一夜没睡,嗓子也喊哑了。

“第一勘探队出发了没有?”他对着电话大吼。

“报告罗部长!由部里总工程师带队的第一勘探队,共计三十五人,已于今天凌晨五点,乘坐专列南下,目标——中原核心城市群!预计三天内完成郑州、武汉、长沙三市的基站选址和信号覆盖初步测绘!”

“第二队呢?”

“报告部长!第二队,目标东北!由副总工带队,直飞沈阳!他们将负责东三省的基站网络规划!”

“第三队!西南!”

“第四队!西北!”

一道道指令发出,一队队由最精锐的通讯工程师、测绘专家、结构力学专家组成的勘探小组,带着最先进的经纬仪、电磁频谱分析仪和大量的图纸资料,从京城出发,奔赴全国各大区。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为小灵通信号基站的全国性铺设,当好开路先锋!

选址,是一门极其复杂的科学。

基站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要考虑到城市的地形地貌、建筑密度、未来的城市规划,甚至要计算不同季节大气湿度对信号衰减的影响。

每一个基站的位置,都必须经过周密的计算和实地勘测,才能确定下来。

这需要海量的人力物力,更需要与地方的电力、城建、土地等无数个部门进行协调。

这是一项无比庞大而又艰巨的工程。

在白杨的计划里,这本该是分阶段,用一到两年的时间,从容完成的。

但现在,市场的狂热,将这个时间表,极限压缩了。

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织就一张覆盖全国主要城市和交通干线的无线信号网络。

“给所有勘探队发电报!”罗为民站直了身体,对着话务员下达命令,“告诉他们!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工程勘测,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我们邮电系统,为国家高科技产业攻城略地的战争!我给他们的时间,不是三个月,也不是一个月!”

他伸出两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道:“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之内,我必须在地图上,看到全国所有省会城市和主要工业城市的基站布点方案!谁完不成任务,就地免职!”

整个指挥室,鸦雀无声,只剩下电报机滴滴答答的声音。所有人都被罗部长这股破釜沉舟的气势给镇住了。

他们知道,一场通信领域的“淮海战役”,正式打响了。

……

上午十点,一辆红旗轿车平稳地驶入了已经变成大工地的710所。

罗为民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顾不上擦一把额头的汗,直奔白杨的办公室。

“白所长!”

一进门,罗为民就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杨面前,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都看到了吧?外面!生产线已经动工了!我这边,勘探队也全都派出去了!你放心,我们邮电部,绝对不拖后腿!”

白杨微笑着请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罗部长,辛苦了。坐下说。”

罗为民摆了摆手,哪里坐得住。

“白所长,昨天回去之后,我跟部里的同志们开了一夜的会。我们统一了思想,明确了目标!今天我来,就是专门向你汇报我们的工作计划,也是来立军令状的!”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报告纸,摊在白杨的办公桌上。

“白所长,你请看。这是我们连夜制定的‘长城计划’!”罗为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们的目标是,以京城、沪市、羊城为三大基点,向全国辐射!我们争取,在三个月之内,完成所有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以及沿海重要开放城市的信号塔建设和网络开通工作!”

三个月,覆盖全国核心城市!

这是一个极其疯狂的目标。

要知道,即便是后世的3G、4G网络建设,要达到这个覆盖率,也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

而在1979年,用如此原始的设备和手段,要在三个月内完成,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白杨看着罗为民那张写满决心的脸,却知道,他不是在说大话。

“这还只是第一步!”罗为民的情绪更加高昂,他指着地图,划出了一个更大的圈。

“在完成核心城市覆盖后,我们将立刻启动第二阶段计划!从城市,走向广大的地市、县城!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在三年之内,建成一张东起沿海,西至XJ,北抵漠河,南达海南岛的,全国性的无缝移动通信网络!要让我们国家,在移动通信领域,一步迈入世界先进行列!要让全国人民,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

“三年,通全国!”

这六个字,罗为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理想主义者独有的光芒。

那是一种为了一个宏伟目标,可以燃烧自己一切的信念之火。

白杨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他能感受到罗为民以及他背后整个邮电系统被激发出的巨大热情和责任感。

小灵通的成功,就像一针强心剂,让这些在通信领域默默耕耘了数十年的老邮电人,看到了毕生追求的梦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等到罗为民说完,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白杨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全国地图前,目光缓缓扫过那片广袤的疆域。

罗部长的计划,宏大而又激动人心。

但在白杨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一张比这更宏大,更深远的蓝图。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座座孤立的、用于打电话的信号塔。

他看到的,是未来。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主要城市,仿佛在连接一条条看不见的线。

京城、沪市、羊城、武汉、成都、西安……

这些点,在罗部长的计划里,是信号覆盖的中心。

而在白杨的视野里,它们将是未来国家信息骨干网络的核心节点。

这些信号塔,现在传输的是模拟的语音信号。

但它们的物理基础——铁塔、机房、供电系统、光纤预留管道(这是白杨在设计之初就强制要求加入的),却为未来的数据传输,打下了最坚实的地基。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几年之后,当计算机技术取得突破,当他将互联网的概念引入这个国家时,这些遍布全国的信号塔,将摇身一变,成为数据交换的基站。

无数的计算机,将通过这张“天网”,连接在一起。

信息,将不再是昂贵的、被少数人垄断的特权。它将像水和空气一样,流淌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学生,可以在偏远的山区,通过网络,看到京城名校的公开课。

一个农民,可以在田间地头,通过网络,查到最新的农产品价格和种植技术。

一个工厂,可以和千里之外的客户,实时共享设计图纸和生产数据。

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一个真正意义上“天涯若比邻”的时代,将在这张由小灵通信号塔构筑的网络之上,轰然降临。

这,才是白杨真正的野心。

小灵通的销售奇迹,二十亿的回笼资金,都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引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借着小灵通这股东风,以一种“国家工程”的名义,用举国之力,提前二十年,为中国铺设好通向未来的——信息高速公路!

“罗部长,”白杨转过身,目光深邃而又明亮,他看着罗为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计划,很好。但我希望,能更好。”

“在所有信号塔的建设标准里,我要求,必须加入一条:所有主干线路,必须同步铺设我们710所最新研制的光纤电缆。哪怕现在用不上,也要把它埋下去。”

“因为,我们今天建的,不只是一张电话网。”

白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深深地钉进了罗为民的心里。

“我们是在为这个国家,搭建未来三十年信息时代的骨架与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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