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嗓子不疼～（1 / 1）
公益结束后的第三周，首尔的雨还没停。
黏黏糊糊的雨丝裹着三月的凉，打在SM录音室的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沈复坐在调音台前，桌角那只浅粉色酥糖盒格外显眼——是公益那天子瑜塞给他的，盒子上的草莓图案被他摸得有些软，里面还剩两颗青柠味薄荷糖，是子瑜说“录歌含一颗，嗓子不疼”的牌子。
他指尖悬在《Shivers》的音频波形上，屏幕“韩语版和声预留”的标注亮着，却没像前几天那样反复调试。
脑海里总晃着公益时的画面：子瑜蹲在地上喂小橘，声音软乎乎地哄“慢点儿吃”，尾音带点气音，像羽毛拂过耳朵——那正是他要的“心动的温柔”。
“沈复xi，企划部定了两个人选。”金大湖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金部长，手里的表格上，泰妍和Wendy的名字用红笔圈着，“泰妍的细腻、Wendy的爆发力，都是稳妥的选择，也不用担跨公司的风险。”
沈复没接表格，反而点开电脑里一个命名为“子瑜vocal”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段韩剧OST片段。
“사랑은눈물보다부드러워”的旋律飘出来，子瑜的声音清透，尾音轻轻转了个弯，像雨落在酥糖盒上的轻响。“她们很好，但不合适。”
他按下暂停，语气没绕弯，“这首歌要的不是厚声线，也不是爆发力，是子瑜那样的软——心动时不敢用力的温柔，只有她的声音能唱出来。”
金部长皱了皱眉，指尖敲了敲表格：“前段时间的绯闻还没完全平，跨公司合作容易被营销号抓话柄。”
“上次《Intentions》靠音乐压下去了，这次也能。”沈复拿起桌角的歌词本，翻开那页画着小月亮的乐谱——月亮纹路和子瑜戒指上的一模一样，“我写旋律时，满脑子都是她喂猫时的声音，这段和声只能是她的。”
没等金部长再开口，金大湖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他这两周熬到后半夜，就是在磨这段和声，连换气点都标着‘像子瑜笑时的气音’。”
金部长盯着歌词本上的小月亮看了会儿，终是把表格推回去：“走正规流程，企划部今天发函给JYP，别私下接触。”
沈复的眼睛亮了，指尖轻轻碰了下酥糖盒，突然想起子瑜塞给他时的样子：“这个你拿着，妈妈说薄荷糖能护嗓子，录歌别熬太晚。”他忍不住弯了嘴角，把歌词本塞进包里——里面还夹着公益那天子瑜画的小橘简笔画，背面写着“下次一起看小橘”。
当天下午，企划部发了合作函。
沈复没敢主动发消息，只对着子瑜的聊天框反复点开，最后发了个小小的月亮表情——像她戒指上的纹路，简单又藏着心意。
没过多久，子瑜的消息跳出来：“demo我听啦！很喜欢～周三见！”后面跟着个吐舌头的表情。
他握着手机笑出声，把桌角的薄荷糖装进兜里——周三见面时，要记得给她带新的，是她喜欢的青柠味。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好像没那么凉了，调音台上的音频波形闪着暖光，像等着和子瑜的声音，缠成一段温柔的旋律。
周三下午一点，沈复的保姆车提前半小时到达JYP大楼。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帽衫，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外套，怀里抱着乐谱文件夹，手指紧紧攥着——文件夹里除了乐谱，还放着那盒薄荷糖，他早上特意检查了，是满的，一颗都没少。
JYP大楼的大厅很宽敞，地面是浅灰色的大理石，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前台的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笑着跟他打招呼。
沈复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往电梯口看——他知道录音室在三楼，和上次去的练歌房在同一层。
“沈复xi，这边请，子瑜xi已经到了。”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卫衣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笑着引他往电梯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工作人员笑着说：“子瑜xi今天特意提前了半小时来，一直在录音室里听demo，还问了好几次‘沈复xi什么时候到’呢。”
沈复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却假装平静地说：“是吗？那我们快点过去，别让她等急了。”
出了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钢琴声。
走了大概几十米，就听见前面飘来《Shivers》的副歌——是子瑜的声音，比demo里更软，带着点奶气，像刚做好的棉花糖，轻轻碰一下就会化。沈复脚步放慢了些，侧耳听着。
她唱到“心跳加速”那句时，稍微顿了下，然后轻轻笑了声，声音透过门缝飘出来，软乎乎的。
他想起上次在SM听她的OST，也是这样，唱到温柔的地方会忍不住笑，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就是这里了。”工作人员推开门，对着里面喊了声，“子瑜xi，沈复xi到了。”歌声瞬间停了。
沈复走进录音室，一眼就看见坐在录音棚里的子瑜。
她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他标注的乐谱，正低头看着。听见声音，她赶紧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了星光，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你来了！”子瑜摘下耳机，从录音棚里走出来，脚步轻快，走到他面前时，还不小心碰了下旁边的椅子，赶紧伸手扶了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刚才太专注了。”
沈复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没关系，我也刚到。”他把怀里的文件夹递过去，“这是乐谱，我又加了些备注，你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子瑜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就看见上面的小月亮涂鸦，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画了月亮呀，跟我戒指上的一样。”她伸出左手，银色的戒指在灯光下闪了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月亮图案？”
“上次你递酥糖给我，我看见的。”沈复的目光落在她的戒指上，又赶紧移开，“我觉得月亮代表温柔，和这首歌很配，就画上去了。”
子瑜低头翻着乐谱，越翻越惊讶：“你标的也太细了吧！这里写着‘此处转音可以带点气音，像笑的时候’，我昨天听demo时，也觉得这里应该加气音，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指着乐谱上的粉色标注，“你看，我用粉色笔标了同样的地方，是不是很默契？”
沈复看着她指尖指着的地方，粉色的笔迹和他的黑色笔迹靠在一起，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星，忍不住点头：“是很默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唱高音爱仰头呀？”子瑜突然抬头问，眼睛亮晶晶的，“乐谱上标着‘此处可稍抬下巴，气息更顺’，我每次唱高音确实会这样，连经纪人都没注意到呢。”
“上次路过JYP练歌房，看见你练歌，不小心记住了。”沈复耳尖微微发烫，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先试一遍完整的和声吧？我已经把示范音频导进系统了。”
“好呀！”子瑜赶紧回到录音棚，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比了个“OK”的手势。沈复走到调音台前，按下播放键。钢琴前奏响起，他对着麦克风轻轻唱了第一句：“雨滴落在窗沿，像心跳的声音。”
到了和声部分，子瑜的声音准时切入，清透又柔软，像春风拂过耳边。她的转音比沈复想象中更自然，像溪水绕着石子，刚好和他的声线缠在一起。唱到“心跳加速”那句时，她还轻轻加了点气音，像在耳边说悄悄话，连录音师都忍不住点头，对着沈复比了个“完美”的手势。
第一遍试唱结束，沈复按下暂停键，转头看向录音棚里的子瑜：“副歌最后一句，你可以再轻一点，像对着我说话一样——不用太用力，越软越好。”
他怕她没明白，又对着麦克风示范了一遍，声音放得很柔，几乎是贴着麦克风唱的：“就是这种感觉，像在跟我分享小秘密。”
子瑜盯着他看了两秒，点了点头，重新戴上耳机。这次她唱到最后一句时，眼睛轻轻弯了弯，声音软得像棉花，连录音棚外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沈复看着录音棚里的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意，那些反复打磨的细节，都在旋律里找到了归宿。他甚至能想象到EP发布那天，听众听到这段和声时的反应，说不定会有人说“这两个人的声音，天生就该在一起”。
中途休息时，子瑜从录音棚里出来，手里拿着两瓶温水，走到沈复面前，递给他一瓶：“你刚才唱英语版的片段好好听，比韩语版更慵懒，像在讲小故事。”她递水的时候，特意把拧开瓶盖的那瓶给了他，“我看你刚才一直在忙，肯定没喝水，快喝点吧，别渴着了。”
沈复接过水，指尖碰到她的手指，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他赶紧缩回手，喝了口温水，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他知道，子瑜肯定是提前倒好，晾到合适的温度才给他的。
“等录完韩语版，我唱英语版的完整版给你听。”沈复放下水瓶，从兜里掏出那盒薄荷糖，递给子瑜，“这是你喜欢的青柠味，录得累了就含一颗，嗓子会舒服些。”
子瑜接过薄荷糖，打开盒子，拿出一颗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真的是青柠味！我上次只是随口一提，你居然记下来了。”她含着糖，说话有点含糊，像只满足的小兔子，“谢谢你，沈复xi。”
“不用谢。”沈复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我们是合作伙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旁边的录音师笑着打趣：“你们俩哪是合作伙伴啊，明明是最佳拍档！刚才那遍和声，比我录过的好多组合都默契，像提前练过几十遍似的。”
沈复和子瑜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却都在心里悄悄记下了“最佳拍档”这四个字。子瑜低头含着薄荷糖，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沈复则赶紧拿起水瓶，假装喝水，却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她低头时，头发垂下来，遮住一点脸颊，像只害羞的小猫。
傍晚五点半，韩语版的录制终于完成了。沈复看着屏幕上的成品，又听了一遍两人的和声，忍不住跟子瑜说：“等EP发布那天，我们一起听好不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比如咖啡馆，或者录音室，慢慢听。”
“好呀！”子瑜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江南区有一家很安静的咖啡馆，里面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里听，顺便吃蛋糕。”
“没问题，都听你的。”沈复笑着说。
子瑜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浅棕色的纸袋子，递给他：“这个是我妈妈新寄来的凤梨酥，比上次的酥糖更甜，你录音的时候可以吃，补充能量。”她打开袋子，拿出一块递给沈复，“你先尝一块，看看好不好吃。”
沈复接过凤梨酥，咬了一口，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凤梨香。他忍不住点头：“好吃！比上次的酥糖还甜。”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子瑜笑着把袋子递给她，“这里面还有很多，你慢慢吃。”
两人收拾好东西，并肩往食堂走。JYP的食堂在一楼，走廊里的灯光很暖，映着他们的影子，长长的，靠得很近。
“下次录歌，我们可以试试先聊会儿天再录。”子瑜突然说，声音放得轻，“今天一开始我有点紧张，跟你聊了会儿天，就放松多了。”
“好呀，下次我们提前半小时到，聊聊天，喝杯咖啡，再开始录。”沈复点头，“你想聊什么都可以，比如你妈妈寄的零食，或者你最近喜欢的歌。”
“真的吗？”子瑜眼睛亮了，“我最近听了首英文歌，特别好听，下次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我很期待。”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食堂。食堂里很热闹，工作人员和艺人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吃饭，空气中飘着辣炒年糕的甜辣味和炸鸡的香味。子瑜端着餐盘，熟门熟路地往角落的座位走——那里很安静，还能看到窗外的小花园。
“快坐，我去给你打年糕！”子瑜放下餐盘，转身就往打菜窗口走，还不忘回头叮嘱，“你等我一下，今天阿姨做的辣炒年糕特别好吃！”
沈复笑着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很快，像只轻快的小鹿，还跟打菜阿姨笑着打招呼，看起来很熟络。
没一会儿，子瑜就端着两碗辣炒年糕回来了，还特意多要了个煎蛋，放在沈复的碗里：“阿姨说这个煎蛋是溏心的，你肯定喜欢。”她坐下后，立刻夹了块裹满酱汁的年糕，吹了吹，递到沈复嘴边，“快尝！阿姨今天手抖，糖放得刚好，比你上次买的便利店年糕好吃十倍！”
沈复张嘴接住，年糕的甜辣味在嘴里散开，溏心蛋的蛋黄流出来，裹着年糕，味道确实比便利店的好很多。他刚想说“确实好吃”，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哟——这不是‘录音棚最佳拍档’吗？躲这么偏，是怕我们抢你们的年糕啊？”
沈复和子瑜同时回头，看见Sana领着林娜琏、定延、多贤走过来，手里都端着餐盘，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尤其是Sana，眼睛亮晶晶的，像抓着了偷吃糖的小孩。
子瑜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磕在碗沿，耳尖瞬间红得像食堂里的辣泡菜：“欧尼！你们怎么来了？”
“食堂是你家开的啊？我们不能来？”Sana一屁股坐在子瑜旁边，故意凑得极近，声音拖得长长的，“我可记得某人去年生日那晚，手机一响，跟被烫到似的，连拖鞋都穿反了就往外冲——当时我还跟娜琏欧尼说，‘完了完了，子瑜该不会去抢明洞最后一块草莓蛋糕了吧’，结果呢？”
她突然一拍大腿，模仿子瑜跑出去的样子，手舞足蹈：“那速度！比我们赶行程时司机师傅猛踩油门还快！我在阳台喊‘子瑜！外套！外面下雨了！’，你回头都不回，我还以为你要跟沈复xi去私奔呢！”
林娜琏坐在Sana旁边，笑着补充：“我当时还跟定延说，‘你看子瑜跑的，拖鞋一只粉色一只白色，肯定是慌得没看清’。后来她回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沾着雨丝，外套裹得跟粽子似的，领口还别着颗珍珠胸针——那不是沈复xi常戴的吗？”
定延也跟着点头，夹了一筷子泡菜，慢悠悠地说：“我还看见她手里攥着个深紫色的丝绒盒子，藏在背后，跟宝贝似的。我问她是什么，她脸都红了，说‘没什么’——现在想想，该不会是沈复xi送的‘生日礼物’吧？”
子瑜的脸越来越红，赶紧伸手去捂Sana的嘴：“欧尼你别乱讲！那是因为沈复xi说录音设备出问题了，我着急去帮忙，才没顾上穿拖鞋和外套！胸针是我不小心捡到的，丝绒盒子里是妈妈寄的饼干！”
“哦？不小心捡到的胸针，还特意别在领口？”Sana扒开子瑜的手，笑得更欢了，“妈妈寄的饼干，会藏在背后不让我们看？子瑜啊，你这借口也太假了吧！”
沈复坐在旁边，非但没解围，还笑得眼睛都弯了，夹了块炸鸡腿放在子瑜碗里：“好了姐姐们，别欺负子瑜了。那天确实是我不好，没提前跟她说设备没问题，只是想请她帮忙听下demo，结果让她淋了雨，还穿反了拖鞋。”
他顿了顿，看着子瑜，眼神温柔：“后来我特意买了热可可和草莓铜锣烧赔罪，还把胸针送给她当道歉礼物——那胸针本来就是我准备送给她的，刚好借那次机会送出去了。”
“哟——还特意买了草莓铜锣烧？”多贤眼睛一亮，凑过来盯着沈复的餐盘，“我们也想吃铜锣烧！还有鸡腿，子瑜碗里的鸡腿看起来好香，我也要！”说着就伸手去抢子瑜碗里的鸡腿。
“不行！这是沈复xi给我夹的！”子瑜赶紧护住碗，对着多贤皱了皱鼻子，“想吃自己去打！”
“我不嘛，我就要吃沈复xi夹的！”多贤故意撒娇，伸手就要抢。沈复赶紧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多贤，笑着说：“别抢了，我这个给你。下次我请姐姐们吃烤肉，管够，想吃多少鸡腿都有。”
“烤肉？”Sana立刻坐直身子，伸出手指算账，“上次生日跑出去，欠我们一顿；这次录音躲着我们，又欠一顿；刚才抢鸡腿，再欠一顿——总共三顿！少一顿都不行！”
“三顿太多了！”子瑜皱着眉，“沈复xi还要做EP，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吃烤肉！”
“做EP怎么了？”Sana挑眉，看向沈复，“沈复xi，你要是想让我们‘嘴下留情’，不把你俩‘设备维修’的故事传遍JYP，就得再加两顿！五顿烤肉，少一口都不行！”
林娜琏笑着打圆场：“好了Sana，别逗他们了。不过沈复xi，你们的《Shivers》什么时候发啊？我们都等着听呢，想看看‘最佳拍档’的和声到底有多甜。”
“快了，下周就能出后期，”沈复点头，看向子瑜，眼里满是笑意，“到时候第一时间发群里，让姐姐们当第一个听众。”
“这还差不多。”Sana满意地夹了块年糕，又突然想起什么，凑近子瑜小声说，“对了子瑜，你手上那戒指，是不是沈复xi送的？我看你录歌的时候总摸，生怕掉了似的。”
子瑜的脸更红了，赶紧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沈复却主动握住她的手，对着Sana笑：“这戒指是阿姨送子瑜的，不过我送了她一条项链，和戒指很配，下次让她戴给你们看。”
子瑜惊讶地看着沈复，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却没把手抽回来——沈复的手很暖，握着她的手，像裹着温水，很舒服。
Sana和其他成员们都笑了起来，食堂里的气氛更热闹了。辣炒年糕的甜辣味、炸鸡的香味混着大家的笑声，漫满了整个角落。
吃完饭，沈复送子瑜回录音室拿包。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都怪你，让我被欧尼们笑话了。”子瑜嗔怪地看了沈复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沈复笑着，伸手擦掉她嘴角沾着的酱汁：“哪能怪我啊，是姐姐们太调皮了。不过五顿烤肉而已，我请得起——只要你愿意陪我去。”
子瑜的耳尖又红了，小声说：“我愿意。”
两人走到录音室门口，子瑜推开门，回头看着沈复：“周三录歌很开心，谢谢你。”
“我也很开心。”沈复看着她，“EP发布那天，我们去江南区的咖啡馆，听歌曲，吃提拉米苏。”
“好。”子瑜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到时候我提前订位置。”
沈复点点头，转身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对了，薄荷糖记得吃，别让嗓子太累了。”
“知道啦，你也是，别总在录音室熬夜，记得按时吃饭。”子瑜笑着说。
沈复挥挥手，转身走了。子瑜站在录音室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手里的凤梨酥袋子——里面的凤梨酥还带着温度，像沈复的手一样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沈复握过的地方，还留着他的温度。
她忍不住笑了，转身走进录音室，拿起乐谱，看着上面的小月亮涂鸦，又想起沈复说的“我们是最佳拍档”，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乐谱上，像给这段旋律镀了层暖光。
子瑜拿起耳机，重新播放《Shivers》的和声，她的声音和沈复的声音缠绕在一起，温柔又坚定——她知道，这不仅是一段完美的和声，更是他们心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