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银簪锁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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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贤心口的刺痛混着木脉毒雾的苦香,庄思瑶的银簪尾端已没入他心脉三寸,蝎纹帕角在晨光中泛着金绿荧光,与他腕间的金脉印记形成双生蝶形。玄空大师的禅杖再度顿地,十八罗汉铜像的阴影却在毒雾中扭曲成梅花龙的木针星位。

“玄空大师,”庄思瑶的声音冷静如冰原融雪,指尖在崇贤心口划出木脉剑诀,“这是梅花师伯传下的‘归寂锁心术’——以木脉髓血为引,锁的是金脉暴走,护的是赤子本心。”她的袖口滑落,露出与银簪同纹的蝎形刺青,“至于这蝎纹帕角,取自家师林素心的护心鳞,亦是当年血煞盟用蜈形煞雾换的木脉秘典。”

武当玉虚子的“斩邪剑”突然出鞘三寸,剑鞘上的八卦纹却在毒雾中崩解:“血煞盟左使亦有此纹,你如何证明不是邪派奸细?”他的视线扫过崇贤心口正在蔓延的金绿纹路,“分明是毒雾入脉,怎敢称护心?”

庄思瑶忽然轻笑,银簪在掌心旋出青蚨木蝶,蝶翼上显形出梅花龙的手札残页:“二十年前,血煞盟以千名正道弟子为质,逼家师交出木脉秘典。”毒雾化作透明丝线,将残页文字映在殿中烛火上,“家师以木针自毁脉门,却在临终前将蝎纹帕角与护心鳞,缝进了我的银簪。”

崇贤忽然想起昨夜归藏的土行纹传讯,沙海护贤根的核心处,确实埋着半片刻有蝎纹的护心鳞——那是母亲林素心的遗物。心口的“归寂”二字突然发烫,金脉血与木髓血在刻痕下形成双生漩涡,竟将他体内残余的煞血,淬炼成了护心光。

“玉虚子道长可记得,”崇贤按住庄思瑶颤抖的手腕,任由毒雾顺着银簪涌入脉门,“五年前衡山派掌门中了蜈形煞,是思瑶用毒雾吊了他七日命?”他指向对方剑鞘,“那时她的银簪,可还未染蝎纹。”

玄空大师的禅杖重重顿在“断煞”刀痕上,终于发现银簪尾端的帕角,竟与同泰寺地宫的梅花龙画像完全一致。“老衲曾见林素心施主用过此簪,”他的声音发颤,“当年她为护少林弟子,甘愿被血煞盟剜去木脉髓血……”

“所以家师将最后的木髓,注入了我的脉门。”庄思瑶接过话头,银簪轻轻一旋,崇贤心口的毒雾竟化作梅花龙的虚影,木针在空中划出“毒心护贤阵”的起手式,“她用木脉秘典,换了血煞盟的蜈形煞解药;用蝎纹帕角,替我在血煞盟留了条护贤路。”

玉虚子的剑鞘“当啷”落地,盯着庄思瑶腕间的刺青:“你竟在血煞盟卧底十年?”

“不然如何拿到‘煞核’密图?”庄思瑶的银簪突然爆发出强光,显形出南疆血煞殿的场景——她曾在那里用毒雾救下被囚禁的正道弟子,“成志哥哥的煞功甲,我的蝎纹帕,从来都是护贤道的双面盾。”

崇贤忽然感受到心口的木脉与金脉在共振,十年前庄思瑶替他吸毒时的场景如走马灯般闪过:她苍白的脸,颤抖的手,还有每次分别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思瑶,”他低声道,“你早该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让我涉险?”庄思瑶的指尖抚过他心口的“归寂”刻字,毒雾中显形出林素心的残念,“素心师伯临终前说,贤哥哥的金刀要干净,思瑶的毒雾,就得脏一些。”她的声音哽咽,“可你看,这毒雾里,全是梅花师伯的护心咒。”

殿外突然传来冰龙角的清鸣,秦晓云的冰龙商队已抵达山门前,随行的冰原弟子抬着刻有“护贤”二字的冰碑。“玄空大师,”她的冰龙盾映出冰原秘境的护贤堂,“二十年前,我父亲与赵长卿、梅花龙三位师伯,正是用木脉毒雾、金脉血、冰龙鳞粉,为崇贤和思瑶,在胎中布了共生阵。”

崇贤趁机取出李成志的密信,信末的血印在毒雾中显形出“成贤”二字:“诸位若不信,不妨看看——”他将密信按在赵长卿的醉刀痕上,金刀与醉刀共鸣,显形出三师伯与林素心的对话,“素心师伯说,思瑶的毒雾是贤侄的护心莲,成志的煞功是贤侄的护心甲,而我们的脉门,从胎中就被刻上了共生印。”

玄空大师忽然瞥见庄思瑶银簪尾端的帕角碎片,与林素心画像的蝎纹完全吻合。“老衲懂了,”他合十致歉,“木脉毒雾,以毒护生;金煞共生,以煞护贤。”他的禅杖轻点崇贤心口,“这‘归寂’二字,原是三师伯们用命刻的护心印。”

庄思瑶忽然撤回银簪,蝎纹帕角在崇贤心口留下淡淡金绿印记:“玄空大师可知,方才刺入的木脉髓血,混着家师和梅花师伯的血?”她指向后园的青蚨木,“那棵树的根须,每寸都缠着护心咒——就像我的毒雾,看着是毒,实则是护贤道的露。”

玉虚子忽然抱拳,斩邪剑改抱在怀:“武当愿将‘斩邪剑’改为‘护心剑’,恳请两位施主,教我等木脉锁心术。”他的视线落在崇贤刀穗,“李成志施主的煞功,既然是护贤甲,我等岂有再逼之理?”

崇贤望向庄思瑶,发现她的银簪正在吸收自己脉门的金脉血,却不显丝毫邪意——原来木脉与金脉的共生,早就在三师伯的布局中,成了护贤道的双生核。“思瑶,”他忽然轻笑,“你的毒雾,比长卿师伯的酒,更能让人清醒。”

“贤哥哥的金脉血,”庄思瑶的指尖划过他手腕的金脉印记,“比战师伯的冰龙鳞,更能让毒雾生根。”她忽然取出半片青蚨木髓,正是林素心当年留下的传承,“素心师伯说,木脉的弟子,要像青蚨木,生在煞雾里,开护生花。”

殿外的青蚨木突然开花,花瓣上“毒心护贤”四字与庄思瑶的毒雾共鸣。崇贤终于明白,这十年间庄思瑶的每一次独行,每一道毒雾,都是在替他挡住江湖的猜忌与煞雾。她的银簪不是毒器,而是三师伯们用血肉凝成的护心盾。

“玄空大师,”崇贤按住庄思瑶冰凉的手,金脉血与木髓血在两人掌心交织,“护贤道的双脉共生,从不是一人一刀的孤勇。”他指向殿中五脉星图,“金刀断煞,木簪护心,再加上冰龙镇海、火剑焚邪、土行承天,才是护贤道的真章。”

玄空大师忽然转身,对着“护贤盟”匾额深深一躬:“老衲愿以少林为证,护贤盟五脉宿主,乃天定护贤之人。”他的禅杖在地面划出五行轨迹,与崇贤刀穗、庄思瑶银簪的轨迹,共同组成了“毒金双生”的护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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